给孙问渠说了鸡蛋饼好吃之后,孙问渠起码表示了八百二十次也想吃,但大婶来了快半年了,他还一次也没吃上。
这个全园子里最能睡的人起床的时候大婶都已经做完早饭回家带了一小时孙子了。
今天又有鸡蛋饼,方驰吃完之后犹豫了一下,拿了两个饼和一碗豆浆,捧着回了楼上。
孙问渠还在睡,方驰凑过去看了两眼,好像睡得还挺沉,属于他不大敢直接扒拉醒的那种状态,孙问渠难得能睡成这样。
于是他把鸡蛋饼放到床头,用手往孙问渠那边扇着风,把香味带过去。
扇了能有五分钟,鸡蛋饼都快凉了,孙问渠也没动静。
方驰叹了口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打算自己把饼吃了得了。
“你这是什么毛病?”孙问渠带着鼻言的声音传了过来。
方驰愣了愣,往床那边看过去,孙问渠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方驰放下饼:“我靠你总算是醒了啊?”
“早醒了。”孙问渠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早醒了你不出声?”方驰看着他,“我还怕直接叫你你发火,曲折迂回折腾这么半天!”
“我就想看你要干吗呢,”孙问渠打了个哈欠,“挺香的,是鸡蛋饼么?”
“是,”方驰拿过饼,狠狠咬了一大口,“我吃了,你馋着吧。”
“还有一个呢。”孙问渠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这个也是我的。”方驰马上拿过了另一个饼。
孙问渠没说话,手撑着床,一条胳搏架在膝盖上看着他。
方驰跟他对视着。
十秒钟之后他放下了那个饼,举了举已经被咬了一口的那个饼:“我吃这个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