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胸膛下极不安分又剧烈的咚咚跳动,像是要破开了来。

浓郁的甜酒香让他有点微醺,房间里明明很冷,但贺知行白净的脸上却热出了红意。

漂亮的粉意一路漫上了他的眼角,连眼尾那个浅色的泪痣也染上了粉红。

脖子也有些发热,和枕头接触的地方卧出了一点细密的汗,贺知行忍不住动了动脑袋。

却在下一秒被一只手心微潮的手按上了额头。

这只手的力道并不大,却不容抗拒,摁着他的头不许动。

捕获者察觉到自己的猎物想要逃跑,他有些生气。

于是张开嘴,在贺知行的腺体上舔了一下。

贺知行身体一僵,瞳孔微张。

“……不许动。”

柔软的唇贴在他的腺体上,轻轻摩挲。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腺体上柔软的触感上,起码停顿了两秒才将这句低哑黏糊的话收入耳里。

许多人都不知道。

其实Alpha的腺体,比Omega的腺体敏感得多。

对Alpha来说,腺体是一个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禁地,在原始社会,Alpha的性腺是地位与能力的象征,等级越是高的Alpha,越是容易成为族群的领导者。

虽然到了文明社会,信息素等级已经不是判断一个人能力与否的绝对指标。

但等级压制的本能却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基因里。

信息素等级仍旧是Alpha炫耀的资本。

性腺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绝对不容触碰与侵犯的存在。

即便是自己的伴侣。

但江挚却在这里舔了一下。

贺知行丝毫不觉得愤怒,只觉颤栗,兴奋的颤栗。

江挚呼吸的还轻轻地落在上面,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搔着那一块透薄又敏感的皮肤。

他嘴唇贴在上面又动了动,似乎要舔第二次。

贺知行突然抓着江挚的后颈,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他眯起眼睛,语调危险:“年年……”

江挚张开嘴微微喘着气,眼神迷离,天晕地旋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只记得眼前这个人,可以缓解他身体里的难受。

他本想伸出手重新环住贺知行的脖子,却在中途没了力气,便只抓住了人空荡坠下的衣领,吊着自己的手臂。

像是要把贺知行身上的这件衣服拽开。

为什么会这样热呢?

这次的热潮来势汹汹,比上次还要可怕,江挚的眼睛里映着贺知行此时的样子,却一点也无法理解他现在这个表情。

明明还是一片昏暗,江挚恍惚间却看见了他又沉又烫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烫化了。

江挚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声:“贺知行……”

贺知行呼吸一沉,猛地拽着他抬起来的手腕,狠狠压在了他的耳侧。

江挚的手抓着贺知行的衣领口,被拿开的时候,也拽开了他衣领上的两颗扣子。

露出人大片白皙的胸膛。

贺知行低下头,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连鼻尖都快碰到一起,彼此急促的呼吸交缠,青梅酒和柑橘茶密不可分地交织在一起,江挚的嘴唇微微张着,饱满湿润,似乎正在期待着什么。

这个时候的江挚,好像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贺知行被他这模样勾得心口发烫,喉头烧灼。

他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理智已经到了崩塌的边缘,再有一点刺激,他就会彻底地在这场诱捕里沉沦。

好半天,贺知行才强逼着自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