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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挚捏着毛巾,心头跳得厉害,手都轻飘飘地发软,小心地把毛巾盖到了贺知行头上。
然后开始轻轻地擦。
他哪里做得来这种细致的活,小时候很多次都是贺知行帮他擦头发。
江挚只是胡乱擦了一通,把贺知行顺滑的头发擦得像炸毛了一样。
偏偏贺知行就是很乖的忍着,一动不动。
江挚自己都看不过去了,干咳了一声,说:“好了。”
“谢谢。”贺知行笑了笑说。
还谢谢……分明就是你故意的,又装。
江挚红着脸,把毛巾取了下来,却没反驳,口中含糊道:“不、不用谢。”
道谢和回谢,明明是很疏离的举动,却又不知道哪里生出了这么多亲昵和黏糊。
最近他和贺知行总是这个状态。
好像和以前一样,但是又有哪里不一样。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他们俩都各有绮思,所以日常的相处里,又多了以往没有的潮湿与暧昧。
好像被黏糊糊的丝线粘着。
心照不宣,却又都缄默不言。
“年年。”贺知行轻声喊。
“啊?”江挚懵懵地答。
“今晚你看了我许多眼。”他突然说。
江挚的脸轰地一烫。
偷看是一回事,被人点出来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江挚把毛巾往贺知行腿上一甩,往他身边一坐,扭开脸恼道:“我没有!”
“你有。”贺知行肯定地答。
“……”
有时候江挚是真觉得,贺知行简直努力得过分。
早怎么不努力……
江挚瞪他,贺知行平静地回看。
看得江挚脸红心跳,干脆自暴自弃了,说:“我就看了,你好看不行吗?”
贺知行挑起眉:“哦,只是这样?”
肯定不止是这样啊!
江挚觉得贺知行就是故意的。
这人一定是发觉自己对他的心思了。
但他偏偏又不肯戳破这层窗户纸。
记仇。
不就以前说了两句和他做好兄弟嘛……
江挚皱了皱鼻子,一股冲动涌上喉头,他张口说:“不……”是。
这个“是”字还没说出来,就听见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江挚骤然清醒,干咳了一声,偏过头说:“你…你先接电话吧。”
贺知行眉头微皱,微叹了口气,接起电话。
“喂?”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贺知行开口便拒绝:“不去。”
几秒钟过后,贺知行眉心皱得更紧了,迟疑了一下,才松了口说:“好。”
电话挂断,江挚眼巴巴地看着贺知行,好奇地问:“谁啊?”
“上次我们在超市里遇见的卷毛。”贺知行说:“他们华辩拿了冠军,要我 莣 ?????? 愺 ィ寸 镄 整 理明晚去聚餐。”
江挚想起来了,之前贺知行帮校辩队梳理过辩题,但是没去参加比赛。
“那你去吗?”
“带队老师邀请了。”贺知行回答。
这个江挚倒是知道,校辩队的带队老师从大一起就很欣赏贺知行,打比赛的时候也带了贺知行许久。
不过贺知行打辩论就是随便尝试,并不上心,打完一届就退了,这个带队老师惋惜得很,还找贺知行谈过话。
贺知行不乐忠于拓宽社交圈,也不乐忠于维系人际关系,江挚觉得他出去社交一下也好,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