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瞪大了眼,他住了这么些时日,竟然从未发现过这里还藏着酒。
“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是谁放在这里的?”
拓跋苍木随意挑拣了一坛子酒拿上来,“之前走过这里的时候就觉得地板太空,料想里面也有东西,谁知一掀开里面竟然全都是酒。我猜也是先皇留下来的。”
说到先皇,沈玉竹看着那酒坛子叹了口气,“他并不适合做一位帝王,也许做个寻常公子对他而言会快乐许多。”
“大喜的日子陛下就别多愁善感了。”
拓跋苍木掀开酒坛子上盖着的布,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里面倒了两杯酒,随后满含期待地看着沈玉竹。
沈玉竹走上前端起一杯酒,在彼此对视间交缠住对方的胳膊,一口饮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拓跋苍木咽下醇香的酒液,酒香似乎将他的嗓音都醺得低哑了几分,“我与陛下已经喝了合卺酒,陛下得承认我们的婚事了吧。”
沈玉竹松开胳膊,他的唇上也沾染了一点晶莹的酒液,脸颊升起两抹云霞,“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了?”
“那你......愿意了么?”
拓跋苍木想要“欺君犯上”,不再喊他陛下。
沈玉竹的腰身倚靠着桌沿,他不胜酒力。
带着微醺醉意的眉眼被这火红婚服更衬得容色绝艳。
他眉眼弯弯,抬起手指一勾,“过来。”
拓跋苍木脑海中一根名为理智的线啪地断开,他倾身而上吻住。
桌沿对于沈玉竹而言太过僵硬,他被抵得难受,不自觉地就会往前面躲。
这样的动作更像是某种迎合,让拓跋苍木更加兴奋。
直到沈玉竹蹙眉咬了他一口说不舒服后,拓跋苍木才将他抱起来放倒在榻上。
方才一层层小心穿戴上的婚服如今显然已经成了累赘。
察觉到拓跋苍木的呼吸声急促而烦躁后,沈玉竹不得已偏头躲开,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不许扯,很容易坏的。”
拓跋苍木只能压抑着呼吸,额角青筋直跳地一点点解开衣带。
偏偏他已经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沈玉竹分明知道他的状况还坏心眼地抬起膝盖磨蹭。
不得已,拓跋苍木只能用手按住他的小腿,警告地哑声道,“别乱动。”
大概他这副脖颈忍到泛红还得耐心解开衣衫的模样实在太过好笑。
沈玉竹将手背搭在眉眼上,勾唇笑个不停。
这笑声搅扰得拓跋苍木愈发心烦意外,他不由得俯身咬了一口不停在眼下晃动着的修长脖颈。
这下沈玉竹总算不笑了,只骂他,“狗变的!”
白皙的手指攀附在古铜色的宽厚腰背上。
有时候,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会突然收紧,在那背上留下一道道浅红色的抓痕。
许是太深了,指甲都陷入了肉里,而后又竭力般骤然松懈。
直到再也搂不住。
沈玉竹是被蹭醒的。
拓跋苍木明明还闭着眼,动作却不老实。
本来两人已经贴得够近了,这人还在将他往怀里捞,像是恨不得将沈玉竹嵌在身体里一样。
沈玉竹挣动了一下,隐秘的触感让他脸色猛地一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确是相嵌的姿势。
沈玉竹软着腰,一点点往外挪,在心里将拓跋苍木骂了个狗血淋头。
“呃!”沈玉竹低呼一声,一条胳膊将他往怀里一带,功亏一篑。
“拓跋苍木!”沈玉竹气恼地想要咬人,“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