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外祖母看着他与拓跋苍木站在一起后叹了口气,“莫非殿下是私奔回来的?”

啊?!沈玉竹下意识看了拓跋苍木一眼。

许澜见状,更是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殿下放心,你既然回来了,哪怕是北狄首领也从我这里要不到人,只是这位又是谁?”

传闻那北狄首领长得凶神恶煞,面若夜叉,是以许澜这才没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可能会有的身份。

沈玉竹连连摆手,“不是这样,外祖母你误会了,我们此番回来是为了太后的生辰。”

许澜不解地看着他们,“可是太后生辰不是还有一个多月么?殿下回来的这么早做什么?”

此事事关重大,沈玉竹只能简略地挑了些说与许澜听。

许澜从前也不是没经历过这些明争暗斗的弯弯绕绕,哪怕沈玉竹只说了只言片语,她也从中听出了他们如今的险境。

“好,殿下只需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许澜点头,不管沈玉竹要做什么,她既然是对方的外祖母,就定会护住他。

沈玉竹笑着道,“不用您做什么,只是我和我的朋友们都需要在京城有个能藏身落脚的地方,最近这段日子恐怕就要叨扰您二老了。”

“这有什么。”许澜毫不在意,转头看向沉默寡言的拓跋苍木。

“那么这位想必就是北狄首领了?之前是我误会了,还望首领不要见怪。”

拓跋苍木哪里敢见怪,在许澜的审视眼神下,他全身都僵硬了一瞬。

“晚辈不敢。”

沈玉竹看出了拓跋苍木的不自然,连忙上前走了一步挡在他的面前。

“那我与外祖母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这就去让他们悄悄从后门进来。”

沈玉竹说完,正要与拓跋苍木离开的时候,许澜叫住了他们。

“我与殿下也许久未见了,殿下的朋友们我叫人去唤便是,殿下与首领有空的话就坐在这里与我好好聊聊在北狄的那些事。”

许澜看出了沈玉竹的护短,暗自在心里摇头,她还能将北狄首领吃了不成?

此话一出,沈玉竹哪里敢说不,只好与拓跋苍木坐下陪外祖母喝茶。

“殿下离开的这段日子,我可听说了不少从北狄而来的传言。”

沈玉竹刚喝完茶,险些被茶水呛到,“什么传言?”不会是他让哈日朗他们传出去的那些吧?

“也没什么,”许澜活到这个岁数早成了人精,“无非就是殿下与首领感情甚笃,听到这消息时我也勉强放心了几分。”

知道身在京城的外祖母一直在心里记挂着他后,沈玉竹不禁湿润了眼眶。

“外祖母,对不起,我走之前没有与你说这件事。”

许澜原本心里是埋怨沈玉竹自己悄悄就做了和亲的决定,要知道,这一走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但看见眼前疼爱的外孙正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许澜又什么也怨不出来了。

孩子过得不错便好,她都这把岁数了,纵使想随时随地护住他,也是有心无力。

许澜压下热泪,仔仔细细端详着沈玉竹的脸色,欣慰地笑道。

“殿下这一趟出去后,脸颊似乎圆润了不少,看来殿下在北狄过得不错,多谢首领的照顾。”

拓跋苍木不敢受这声谢,“照顾殿下是我应该做的。”事实上,他总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许澜看着眼前两个人眉眼对视间流转的相似情愫,满意地点头。

如果玉竹喜欢,那这北狄首领倒还不错,她知道自己这外孙的眼光向来很高。

“我还从未去过北狄,殿下与首领不如跟我说说在北狄的那段日子?”

许澜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