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罕看向牧仁,“我记得你的妻子娜兰索的母亲就住在其中一个分散部落是吗?”

牧仁点点头,他注意到赛罕意味深长的眼神一怔,“你是想让我和我的妻子去劝说他们?但他们可能会把我们当成说客,并不一定会听。”

“只有你们去说当然不行,但人都是从众的,如果夸赞首领的声音多了呢?你再多让一些人回去探亲。”

“好,我下去安排。”事不宜迟,牧仁立即转身离开。

赛罕不再多言,虽然这样安排并非牧仁以为的意思,但也无妨。

而后他又找到一个北狄人,让他将近期有大部分人回到分散部落的消息散播出去。

安排好这一切后,赛罕溜溜达达地回到主帐附近,他打算待会儿再进去,也不知道拓跋苍木消气没有,这小子从小就气性大。

溜达的时候赛罕碰见了巡逻的士兵,他叫住那个士兵。

“你过来,我问你,我和牧仁走后,首领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比如砍砸东西之类?”

那士兵摇头,“没有什么动静,您和牧仁走后,那位殿下就进去了,到现在还未出来。”

什么?!赛罕表情僵硬,居然有人在拓跋苍木盛怒的时候和他呆在一起,而且还是那位看着就柔柔弱弱的殿下!

该不会那位殿下已经出事了吧?

赛罕不敢细想,连忙匆匆走向主帐,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

拓跋苍木虽然上次生气的时候把人给砍了,但是那是因为那人出卖北狄该砍;上上次生气的时候把一个东夷的刺客给凌迟了,但那是为了杀鸡儆猴给东夷看......

赛罕安慰不下去了,这么看来,拓跋苍木每次生气的时候可都见血了啊。

可怜他一把老骨头此时健步如飞,赛罕一把掀开帐篷,已经做好了会让他看到眼前一黑场面的准备。

“欸,你别动啊,马上就给你包扎好了。”

沈玉竹眉头紧皱,正在给拓跋苍木手上绕了几圈的布打结,包扎他倒是做的熟练,很快就系出个漂亮的蝴蝶结。

拓跋苍木端详着手背上那与自己显得格格不入的蝴蝶结,他额角抽搐,“多谢殿下,不过这种小伤我平常......”

“你平常什么?不管不顾还是不认为这是伤?”沈玉竹飞快将他的话给堵死,说完就连打三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方才出来追朔风的时候太过匆忙,他还没来得及加件厚实点的外套,接着又是一个喷嚏。

在沈玉竹给拓跋苍木上药的功夫,他发现拓跋苍木的眼睛里的红血丝在逐渐散去。

好像只要他同拓跋苍木不停的说话,对方就会逐渐从那个说不出的吓人状态中抽离。

沈玉竹再接再厉,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拓跋苍木聊天,“你榻上那是用动物皮毛制成的被子吗?我能摸摸吗?”

拓跋苍木看着他搓揉胳膊的动作,原本想让他冷就回去的话语一转,淡声道,“怕冷就去披着吧。”

沈玉竹就等着他这句话了,他走到榻边,手下的触感柔软温暖,沈玉竹将被子拿起裹在身上,同时他心里还惦记着系统的任务。

该怎么做才能撬开拓跋苍木的心扉,让他先信任自己呢?

现在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更谈何挚友。

“殿下在想什么?”拓跋苍木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沈玉竹忧愁的又叹了口气,“在想你。”

话音刚落,看到拓跋苍木奇怪的表情沈玉竹这才意识到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有歧义,他连忙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拓跋苍木不慌不忙地拿起桌案上的长刀擦拭,“哪个意思?”

这人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