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注意保暖,若是想回铜雀山,更是要谨细些,朕会跟尘钦多加嘱咐,睡吧。”

锦聿却不想睡,他几次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他看着萧折渊起身离去,微微抬手想拽住他的衣角,却最终收回来,他感到胸闷窒息,这股不顺心来得莫名其妙的…………

萧折渊睡在了偏殿,锦聿侧过身看着身旁不见了的人,他忽然一锤锤在萧折渊惯睡的枕头上,随即缓缓平复心绪,尝试着入睡………

罢了………他该感到庆幸,这人不在身边,他就自由了………

翌日,长安城门口,萧折渊身披甲胄头戴兜鍪,骑在高大的马上,气势威风凛凛、气宇轩昂,身后是严阵以待的明雍军,他一扯缰绳骑着马出了城,走出不远后,他回头一望,见那城墙人并没有他想见的那人,心中不免苦涩。

“驾!”

浩浩荡荡的大军离去………

龙涎殿,锦聿坐在床边,听到尘钦禀报萧折渊已率兵离开时,他心下一沉,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地攥紧。

“北境………不是司徒悠、镇守么?”锦聿缓缓抬眸,淡淡地问尘钦,“为何他要去?”

尘钦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君后不知道镇北将军已故的消息,他颤抖着眼睫,翕动着嘴唇,最终叹了口气道:“镇北将军一年前就已在西境战死殉国,陛下追封他为神威大将军。”

锦聿怔怔地看着尘钦,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60章 “聿儿亲启,见信如晤。”

晚夏微凉, 竹屋后的竹林里,锦聿披着大衣跪坐在陆小酒坟前,尘钦跟在他身旁,谢承云撑在窗台上, 看着那跪坐的身影, 又看向那墓碑, 他眼眸淡然,“司徒悠………今年十九了吧?”

尘钦点头, “他与陛下一般大, 殉国时刚成年。”

谢承云闻言, 叹了一口气, 觉得惋惜。

锦聿看着陆小酒的墓碑,眸中凄凉悲伤, 他伸手抚摸着陆小酒的刻字,手中握着小酒送的平安符, 小酒缝制了两个平安符, 一个给了他, 一个给了司徒悠, 除了阿姊和他, 小酒最希望的,应该就是看到司徒悠平安………

小酒从未与他说过他对司徒悠的心思,但他看得出来………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两人情意相通, 却恐怕都互相未表明出来………

“天上、也有星星…………小酒………”锦聿轻声说着,“你要幸福………”

他脸色苍白脆弱, 身影也单薄,静静跪坐着时, 连气息都难以感知到,谢承云从窗口翻身出来,他把住锦聿的脉,不禁皱起眉头,他嗤笑一声,“你说你,人走了你这心病反而更淤堵了,怎么?听闻司徒悠战死了,你担心他了?”

锦聿收回手,心里沉甸甸的,还夹着一股酸楚,他面目表情地看向谢承云,“没有。”

他起身,又听见谢承云浅叹一口气,“你啊,就是脸皮薄说不得,一说中你心思你就生气。”

锦聿脚步一顿,手心连同着心脏痉挛了一般,跟一根刺扎进去了一样疼,他看向小酒的墓。

‘我希望哥开心,希望哥摒弃一切杂念重新获得幸福,就如同你在瑞王府的日子一般,若是哥喜欢太子殿下,可以不要痛苦纠结么?’

‘我没有痛苦和纠结,我不喜欢他。’

‘哥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