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傅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陛下,虽说北境沦陷,但匈奴尚未攻破,您贵为九五之尊,怎可轻易御驾亲征,您若是走了,这朝中又有谁来主持?”
“是啊陛下。”另一个老臣附和道:“我大雍还沦落不到需要陛下您亲自出征的地步,陛下慎重琢之。”
因锦聿昨日去了竹屋,萧折渊便一整夜没合眼,他心中摇摆不定,想着锦聿会回来,只是去玩玩而已,可又想着锦聿呆在这宫里烦闷,他不喜这里,不会回来了,于是他就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等锦聿回来时,他松了一口气。
到了这朝堂上,他听着文武百官的话更是头疼欲裂,斥了一声,“够了!”
朝堂下瞬间鸦雀无声,他缓缓抬眸,道:“朕心意已决,不必再劝,御驾亲征鼓舞士气,若是我大雍士兵见状能重拾信心,守护好我大雍国土,此去不虚此行,至于众爱卿所担忧的事情,朕自有斟酌,君后同朕执掌玉玺,遇事不决待由他定夺。”
御驾亲征在萧折渊看来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北境军心不稳,他若是亲自去,便能稳定军心扭转局面,再者,那人看着他心烦,还得了心病,他这一离开,那人身子兴许会好些………
然而他这话一出,朝廷上下皆惊,先前拟旨册封时就让他们大吃一惊,如今更是觉得惊骇,陛下对君后的纵容宠爱程度简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退朝。”萧折渊无视掉下面一群人一脸震惊的模样,离开了。
“恭送陛下。”
入夜,锦聿靠坐在床头,怀里抱着从竹屋抱回来的兔子,那兔子熟悉锦聿的味道,窝在他的怀里更是乖巧可人,被瘦长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那兔子便缓缓闭着眼………
萧折渊轻声走进去,他坐在床边,看着锦聿怀里的兔子,勾唇笑着问锦聿,“竹屋抱回来的?”
锦聿神情淡淡,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兔子不语。
萧折渊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他伸出藏在宽大衣袖下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抓住锦聿的手,不等锦聿挣脱就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的掌心里,锦聿一看,手中躺着一块虎符,他略感诧异地看向萧折渊。
萧折渊目光温柔地看着他道:“这是调遣龙骑军的虎符,朕将它交给你,若是宫中事变,龙骑军任你差遣。”
锦聿还是不明白,为何要给他虎符,他清凌凌的黑眸不明所以地看着萧折渊。
萧折渊觉得锦聿懵懵懂懂的时候甚是可爱,他低落的情绪忽然间好了起来,扬起嘴角,“明日朕便要率兵去北境,不知何时回来,朕若是不在,你好好照顾自己,每日药膳和汤药不可落下………”
‘砰’!
锦聿忽然将手中的虎符扔出去,如烫手山芋一般,他心里像是挨了一击重锤,又闷又疼,他瞪着萧折渊。
“又生朕的气…………”萧折渊语气无奈纵容,他起身去捡虎符,坐回去,“朕走了,就不讨你烦了。”
“这宫中事务有康总管在,你不必操劳,朕将尘钦留在你身边,陪你解解闷。”萧折渊说完又自嘲一笑,“不过聿儿无趣了大概会回铜雀山去。”
锦聿心里闷闷地说不出话来,像是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他依旧看着萧折渊,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折渊眼眸黯淡,悲凉一笑,“若是朕死了,你便离开吧………这深宫锁不住人,朕也不想困你一辈子………”
‘啪’地一声。
锦聿蓦地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他神色愠怒,却说不清缘由,大概是这人想囚着他就囚着他,想让他就让他走,跟件物什一样………
但听到‘死’字的时候,他心中蓦地抽搐,惊慌一瞬。
萧折渊以为这人是烦极了他,他也不多说了,只是再三叮嘱道:“过几日便入秋了,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