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孤的表字可好?”
锦聿充耳不闻,枕着他的臂弯闭着眼假寐。
萧折渊眼底晦暗不明,他道:“孤以为,聿儿明了孤的心意,尝试着接纳孤的心意,原来是孤多想了。”
前几日那心甘情愿的顺从,对他伤势的关怀担忧,就像一场梦一样,让人觉得不真实,萧折渊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语气纵容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罢了,你不能接受孤的心意,孤也不会强求你,但你得明白孤的心意不假。”
锦聿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又听到他道:“孤那日救你,你大可不必感动当做恩情,孤不会让你死,同样也不会放你离开。”
锦聿闻言眼眸一冷,他蓦地握拳,直直地对着眼前人的胸口一拳锤上去,力气不轻不重,萧折渊闷笑一声,他将人搂入怀里,摸着他的后脑勺,“这次没上次打得重,孤就当聿儿在撒娇了。”
‘…………’锦聿无言。
当萧折渊的吻落在他的嘴角时,锦聿没再乖乖承受,他偏过脸转过身,背对着萧折渊睡去。
萧折渊不以为然,目光盯着他的背影,他从后拥着人,握住他的手腕亲吻他的耳尖,他沉声道:“再过几日………聿儿不必拘于东宫,这皇宫上下任你为所欲为。”
锦聿没听懂萧折渊话里的意思,没来得及多想,就忍不住困意睡过去,直到翌日清晨,锦聿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到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殿前站定后又安静下来了,他睁开眼坐起身,似乎隐隐约约看到殿外的身影。
锦聿正要起身披上大氅去一探究竟,这时陆小酒推开长乐殿的殿门匆匆走进来,他慌里慌张地扑到锦聿怀中,“哥………”
锦聿连忙摸着他的脑袋安抚他,‘发生何事了?’
“子卿哥说,这几日太子殿下要起兵攻打皇宫,让我来长乐殿挨着你一起。”陆小酒惊魂未定,他方才在外看到来来去去的士兵井条有序地将长乐殿包围起来,宫里的人都闷不吭声,行路匆匆,那气势氛围太吓人,他从未见过这种,吓得没回过神来。
锦聿听了陆小酒的话不由地一怔,想起昨日萧折渊的话,原来那人这几日神龙不见尾,就是在准备此事。
锦聿心中惶惶不安,他抱紧陆小酒,‘没事,不怕。’
陆小酒趴在他哥怀里,没那么怕了,但是手臂搂着他哥的时候,觉得这人怎么瘦得跟竹竿一样,纤薄瘦长,让人不免为他的身子担忧。
“哥,殿下说你这几日心情不好,为何?”陆小酒抬头问他,“那日你问我殿下人呢,我晚些时候才反应过来,元朔节的那场大火,火势大到将后院寝殿吞没,我当时都绝望以为你没了,殿下却用冷水打湿浑身冲进去救你,然后把你抱出去回到东宫,等你从鬼门关回来,见你无恙,殿下才让太医看他身后的伤势。”
‘你想说什么?’锦聿低头问他。
“我没有替殿下说好话的意思,只是觉得他心悦你,子卿哥说,你们是同一个仇人,瑞王府并非他的过错,至于阿姊………子卿哥出发北境的那一晚,我同他都看到有影卫在杂里街出没,后来子卿哥说那是殿下派了羽麟卫保护我跟阿姊………”陆小酒无比诚恳道:“我希望哥开心,希望哥摒弃一切杂念重新获得幸福,就如同你在瑞王府的日子一般,若是哥喜欢太子殿下,可以不要痛苦纠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