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冤仇他还未报,就又多了一丝情………
他愧对爹娘、更愧对阿姊,如果元隆帝寿辰那日他没去,或许元隆帝压根就记不起他这个人,也不会牵连了阿姊。
锦聿头疼欲裂,胸闷坠痛,他蓦地推开萧折渊趴到床边吐了一口血。
“聿儿!”萧折渊心急如焚,连忙扶住他,“来人!”
长乐殿灯火彻夜长明,锦聿未昏睡,他瞧着太医给他诊脉,说着跟之前一模一样的病症,他收回手,转过身不再搭理任何人。
萧折渊盯着他的背影,想问些什么,但想着这人方才吐血令他心惊的模样,最终没问出口。
接下来的几日,锦聿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老是望着某处出神,萧折渊叫了好几声才将人叫回神。
“你不开心?”萧折渊握住他的手,虽是疑问,却很笃定。
近些时日锦聿总是一副神游天外,郁郁寡欢的模样,看得人心焦。
锦聿垂眸,他缓慢抽出萧折渊握住的手,未回应他的话。
萧折渊凝视着他,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道:“你会说话了。”
锦聿诧异地看着他,萧折渊又继续道:“那日你做了噩梦,孤听到你呓语,那不是幻听。”
因怀里的人入了梦魇不安,故而他半梦半醒中似乎听到锦聿小声叫了一声‘娘’,想必做的梦是有关瑞王府的。
赵太医说给锦聿开的药方有治哑药的效果,锦聿喝了这么久,早就不知何时会说了话,只是一直瞒着他。
“何时?”萧折渊审视一般质问他。
锦聿双眼戒备地看着他,随即起身离开。
萧折渊坐在原地未动,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第47章 “再过几日………聿儿不必拘于东宫,这皇宫上下任你为所欲为。”
深宫覆雪, 白茫茫一片。
玄鹰阁的暗卫传来急报,袁福立马回禀君后,在得知南陵兵马朝着长安赶来,又在途中与一支突起的军队会合, 这下柳君彦才蓦然反应过来, 原来萧折渊早已暗度陈仓, 私下里偷偷招兵买马,就为了不日后起兵造反!
柳君彦立马拍案道:“将西境兵马尽数召回。”
“君后, 西境兵马镇守匈奴, 若是擅自离守, 恐怕匈奴会趁机攻打, 到时多生事端啊。”袁福提醒他。
“难道让本宫坐以待毙么?”柳君彦一怒,“等萧折渊的兵马打进宫来!别说你我了, 陛下都难逃一死!去!让柳钧明立马率兵前往长安护驾!”
“是。”袁福匆匆下去。
柳君彦又看向一旁心神不宁的萧折钰,“你还要让本宫等多久?萧折渊如此明目张胆, 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司徒悠死不了, 那世子也死不了!白白浪费元朔节这行刺的好时机!”
萧折钰垂着头, “太子近日派人盯着儿臣, 儿臣不敢轻易动手。”
“同样贵为皇子,陛下的血脉,怎的你就比他差劲?”柳君彦眼神犀利语气鄙夷,“他能买通你身边的人, 你就不能买通他身边的人么?”
萧折钰被贬低得一无是处,却不敢多言, 只能忍气吞声应下。
待萧折钰离开后,柳君彦起身, “去乾清殿。”
风声也传到了元隆帝耳朵里,尤其是听了柳君彦的话,更加确信了,他恼羞成怒,“太子真是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朕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他却不知感恩,几次三番跟朕作对!”
元隆帝下令道:“来人,传朕旨意!宣凉州刺史觐见!”
寒风凛冽刺骨,萧折渊伺候人泡完药浴,拥着人躺在床上,他手指缠绕着怀里人乌黑柔顺的一缕发丝,低声道:“孤想听一听聿儿的声音,你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