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点点头。

胡三郎笑道:“宝珠是个好女孩,你们两个要是有意,我回去和母亲说一声,成全你们。”

凉夜想了想,不说话,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胡三郎疑惑地问:“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凉夜心中没有喜欢的人,所以此时茫茫然的,宝珠是府里的一等丫鬟,好看又能干,自己能娶上她,干爹应该很高兴的,而且自己和她年龄身份地位悬殊不大,简直是天造地设。他没什么可说的,对胡三郎一笑:“谢谢少爷。”

胡三郎高兴见凉夜笑了,只当他很满意,心中也很高兴,低头看见腰带上系了一个别致的玉环,那是之前准备送给周逸的扳指,后来生气没送,就扔到屋里了,被玉珠看见,心灵手巧地做成了一个带着流苏的玉佩。

胡三郎把扳指取下来,放到凉夜手里,说:“这个就当是我的贺礼了,等你们成亲,我再备份大的。”

凉夜推脱不过,只好攥在手里。

谁也没想到以后这个小小的白玉扳指竟引发一场孽缘,又断送了一位佳人的性命。

两人又聊了一会,眼见快中午了,胡三郎才出来,周逸已经有些不耐烦,胡三郎没理会他,又问了老管家凉夜的伤,老管家见周逸已经率先上了马车,赔笑着催促他,又吩咐水娃送少爷。

胡三郎漫不经心地往外走着,水娃在旁边上引路,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到马车边。胡三郎突然皱着眉问:“你总看我干什么?”

水娃本是个顽皮的少年,此时脸上一红,嘴硬道:“谁看你了?”不经意看到周逸正透过车窗严厉地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忙垂下头,再抬起头时,马车已经走远了。

书房缠绵

胡三郎的伤很快就好了,然而总是咳嗽不止,大夫说是天气干燥,没什么大碍,开了个水煮秋梨的药方。吃了略微有些效果。

周逸和胡三郎说到秋闱的事情,胡三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能参加乡试吗?不会吧?我不怎么读过书的。”

周逸看他很向往的样子,也很开心:“没关系,我帮你请老师来,何况我经常来看你,也能指点些,我虽然只是进士,但指导你绰绰有余了。”

胡三郎心中欢喜,回去后就忙忙碌碌地把闲置很久的书房又整理出来。从此每天早起晚睡,很认真地样子。而宝珠和凉夜的婚事虽然周夫人应允了,但说要过两年,所以两人依然在少爷这里当值。

眼看秋试将近,胡三郎看的书并不很多,心中急躁起来,丫鬟小厮们见少爷用功读书,也不敢找少爷玩笑了,院子很是安静了几天。

这一天天气灰蒙蒙的,又是个雨天。胡三郎委顿在书房的太师椅上艰难地翻着一本中庸。文字艰涩又无趣,他读着读着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门嘎吱被推开了,宝珠端着一碗冰糖梨水进来,轻声说:“少爷赶紧喝了,仔细晚上又咳嗽。”,

胡三郎慢吞吞喝了一口,问道:“我刚才听见外面有人说话,难道是听错了?”

宝珠说:“是老爷来看少爷的,听说少爷在书房里用功,就没进来。”

胡三郎心中一喜,急忙说:“我正好有些东西不理解,快请老爷过来。”

宝珠出去没多久,周逸就进来了,小厮收了伞退出去。周逸进来,看书房窗户还开着,皱眉道:“天气这么冷怎么还开着窗户?”正要去关。胡三郎忙说不用,又解释说:“关了窗户觉得憋闷,又要咳嗽了。”

周逸走到他旁边,看他全身裹着厚厚的狐裘,一张小白脸藏在毛茸茸领子后面,抬手摸了一把:“还是咳嗽?”

胡三郎摇摇头,指着桌上半碗梨水说:“喝了这个就好很多了。”

周逸看他脸冻得发白,将窗户都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