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身下的被单,忽而没忍住,嘶声力竭地叫了起来,他觉得好痛,肉体和灵魂都被撕裂然后拼凑起来。
“啊!啊啊!”
被子都被撕扯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浑身汗流浃背,头发贴在额前。他突然之间很想大喊大叫,叫齐司泽的名字,质问他现在在哪里!
“深呼吸!!”
“孩子的头出不来,这样下去,孩子会被憋死!”
“准备剖腹产!”
……
他被各种器具伸进身体稀里糊涂掏了半天,被剪碎,被掏烂,最后又缝缝补补,疼痛让他一下子失去意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实验室又是雪一片的纯白。
顾柯虚弱地撑起来,他被单独安置进了观察箱,摸了摸肚子,那里已经变得平坦,麻醉效果快要消散,疼痛感慢慢上来了。
他的孩子呢?
阿莫西林呢?
他把手臂上的管子都拔掉,抓过被子草草地擦了几下血迹,光着脚颤巍巍回到了门前,眯着视线有些模糊的眼睛,喉咙咕噜噜的,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门打开后,出现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