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兰已经转身了,她又转过头说,“我最近看报纸,这段时间报纸上对于家庭作坊的雇工人数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我不知道会不会对你们有影响,希望你们可以能小心一点,不要被抓到错处。”

姜菱也看到了,她谢过对方好意,“多谢,一路顺风。”

为了不打扰姜菱和宋观书这对新婚夫妻,陈向阳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他们家一起吃饭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是姜菱主动邀请他来家吃饭。

前一天跟李桂出去吃饭撞见了赵广平,李桂说什么都不肯跟陈向阳再一块吃饭了。

陈向阳去菜市场买了块猪头肉,买了半斤炸好的花生米,准备一个人喝点小酒。

姜菱叫他去吃饭,陈向阳带上猪头肉和花生米,还有半斤散篓子。

跟着姜菱回家的路上,陈向阳兴奋地问,“今天是啥好日子,叫我一起吃饭。”

姜菱心中冷笑,“对啊,好日子,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陈向阳傻呵呵地一无所觉。

宋观书虽不清楚姜菱为何突然把陈向阳叫来家里一起吃饭,不过家里的饭菜都是够的。

饭桌上很和谐,前半段听陈向阳讲他昨天晚上的经历,先是跟李桂一起遇见了赵广平,再是差点碰到了仙人跳,多亏跟赵广平同桌的女同志,他不至于被骗。

怎么会有人倒霉成这个样子,“改明儿叫你哥带你去寺里拜一拜。”

陈向阳大大咧咧道,“没事,人不会一直倒霉,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他虽然读过几年书,也只是认识字而已。

宋观书一旁默默补充,“否极泰来。”

陈向阳哈哈笑,“对对对,就是这词。”

姜菱吃晚饭了,她托腮看着还在暴风进食的陈向阳,“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陈向阳嘴巴塞满了食物,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你说。”

“方招娣丈夫和肖兵那件事,你是不是参与了?”

姜菱单刀直入,不兜弯子。

“咳咳咳.......”陈向阳刻个不同,“我……”

他不用回答,姜菱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你参与了。”

陈向阳求助地看向宋观书,哥,怎么办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谁能想到她还会翻旧账啊。

与陈向阳的慌张相比,宋观书就表现得十分镇定,仿佛与他无关。

“事情发生的那天晚上宋观书与我一起看电影,是你操作的吧,你怎么做的能跟我说说吗?”

“咳咳咳……”

陈向阳看向宋观书征求意见,这件事能跟姜菱说吗。

宋观书却垂下眼吹了吹冒着热气的水杯,不去看陈向阳。

对上姜菱极有压迫感的眼神,陈向阳就当宋观书是默认了,他一五一十交代道,“本来没想叫方招娣男人和肖兵睡在一起,是想给肖兵一点教训,他不是总去你们家蹲点吗,就想着给他下点药,叫别人看见他丑态毕露的样子,谁承想方招娣男人这个时候回来了。”

事情逐渐朝着他想不到的方向发展,陈向阳都愣住了。

究竟方招娣男人是刚好那时候过来,还是某人故意为之,姜菱不关心这件事。

她好奇地问,“什么药呀?”

这下换成是宋观书咳嗽了。

姜菱不去问宋观书,继续问陈向阳,“什么药呢?”

这让陈向阳怎么跟她说呀。

他支支吾吾,“就是会让男人丑态毕露的一种药,你应该懂的。”

“春药?”

姜菱笑眯眯问。

还未入伏,陈向阳后背已经出了一层的汗。

话在他嘴里咕噜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