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汀扶着椅背,背过身去,望见了秦玅观平日里久坐的五屏椅,掩面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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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姝没请来执一道人,下山时,她同秦长华一道伏在马车小窗前,眺望奔涌的山峦。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
“天地万物,都遵循此道。贫道并无逆道而行之术。”
她这话就是在说,生老病死是自然之律,她无力更改,也就是给秦玅观定了结局。
执一道人的话仍在耳畔回响,秦妙姝每回想一分,心就闷重一分,眼泪簌簌落下,纤长的睫毛上也蒙了层水泽。
“姐姐,总会有办法的。”小萝卜头枕着她,两小只颇有种相依为命的姿态。
秦妙姝听着她的声音,眼泪掉得更凶了。
夜里冲进道观的那些人,剑锋都是指向长华的。那时秦妙姝便有了预感,这是母亲动手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傻,她愚蠢,可又有谁知道,她这些年到底见到了,听到了什么。
她回忆着临行前母亲说的话,那些猜测都化作了真实场景,在她脑海里翻覆。
秦妙姝挨着小萝卜头的脑袋:“到了宫里,你不要回去,跟着我,哪里都不要去。”
“陛下那也不能去吗?”小萝卜头问。
“去了陛下那便时时刻刻守着陛下,其他地方都不要去。”秦妙姝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