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处还躺着两个制作精妙的鼻烟壶。海陵王抚了抚,阖上盖,笑着道:“前几日病着,这几日才见好。”

他动了动手指,示意侍从端来圆凳。

“坐罢。”海陵王道。

“王爷为国操劳,实在辛劳。”士绅谢过赐坐,这才撩袍坐下,“您要保重玉体呀,辽东有您,方才稳固。”

两人打了许久的哈哈,这才聊到要事。

“王爷京中的消息,陛下非但没有惩处唐笙,反倒下了诏旨,真升她为辽东总督了。她若是常驻辽东,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咯。”

“唐笙是陛下一手拔擢的要臣,也只有她能坚决彻底地将她的新政推行下去。”海陵王倚榻,摸出自个的鼻烟嗅了嗅,“诏旨已下,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等已通知了衙门僚属,叫他们想法子拖延着,不去办差。您瞧怎么着,这总督大人啊,越过了他们亲自去办了。”

海陵王轻笑:“这不得累出病么。”

“可不是。”士绅拍手,“就是这般了,她还是不愿走。”

“你们当然抬不走她。”海陵王收起鼻烟,深深瞧了他一眼,“只有陛下能叫走她。”

乡绅也是个人精,一下便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您是说,让陛下不得不调她走?”

海陵王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