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话,听得秦玅观捻着茶盏盖拨起了茶沫。

唐笙知道,她这是听着无聊,又开始用茶沫作画了。

秦玅观上朝时用的茶水和在自己寝殿里喝的是两种,一种上边有细腻浮沫,可以用茶盏盖和小匙拨出画,一种是茶底清透的,抚过盏盖只为晾茶。

离得近的方汀也知道,她垂下眼眸,瞧见陛下画了只王八。

觉察到身侧的目光,秦玅观转指,搅乱了画。

议上正题后,秦玅观便阖起茶盏,俯瞰朝臣。

唐笙一言不发,静静瞧着他们争辩。出离利益瓜葛的她,随着朝臣的话细思,品出些旁观者清的味道。

听着听着,她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飘到了秦玅观身上:她今日穿着窄袖袍,人显得十分干练。

唐笙瞧出她面上带妆,眉头拧了起来。

离得这么远她都瞧出了秦玅观面上带妆,想来是秦玅观气色又不好了。

她正欲细瞧,一道凉飕飕的视线便飘了过来,唐笙忙垂首。

“宗室里挑出的孩子,不日便要到京了。”秦玅观打断了朝臣,“朕欲派一人前往迎接。”

唐笙垂眸听着,不曾想下一瞬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唐笙,朕派你去。”

被点到名的唐笙怔了片刻,旋即跪拜接旨:“微臣领命!”

秦玅观还愿给她派事,这就是没有疏远她。唐笙的心狂跳起来,连日来的憋闷冲淡的许多。

她望着丹墀上的人,眼里漾着光点。结果不久便听到了不想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