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一笑,便又准备去忙活了。

唐笙叫住她,将葫芦递给了她,叮嘱了她好些需要防护的点。

萧医女笑得淡然:“晚了,我已经碰过了。”

她幼时,父母死于长治年间的一场大疫。她在城池封禁前跟着流民逃了出来,为一郎中所救。郎中教她医术,教她为人处世之道,成人后萧医女独当一面,却因收费低廉,被当地郎中排挤。后逢秦玅观张贴皇榜,征召天下女医,她这才入宫,以谋生路。

见着这些染疫的可怜人,萧医女便心软了。

如若无人愿意医治照顾他们,这些人就会像她的父母那样痛苦地死去。

“您给的药我就来试,见了成效,我记下来给你。”萧医女说。

唐笙喉头发涩。

出了厢房往东走便是公堂了。

差役正和一个蓝袍官员说话。蓝袍官员听得脚步声,像是被上了发条一般拧过头来,魂还在原地,躯体却已匆忙迎了上来。

他的走姿很怪,膝盖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弯曲不起来。

“方大人,唐大人。”刘御医拱手作揖,笑得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