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喋喋不休地叮嘱了方汀许多, 方汀体谅她的忧心,一一应了。

忙完这些,唐笙依旧提心吊胆,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没嘱咐,回耳房的路上一步三回头。

“姑姑,一定要催陛下用膳呀,不用怎么吃得消!”唐笙回首,略拔高了些音量。

方汀边叹气边点头,心觉好笑这医官说的,像是她们这些伺候的偷了懒,让陛下吃着苦头了。

慢慢吞吞回到耳房,唐笙挎上褡裢,背好行李和医书,两边各挂了个药箱,准备出发。

前些日子被丢到御林司习武,她别的没学着,唯独抗揍能力和负重能力得到了极大提升。一直行至禁宫中轴线附近的宣政殿,她才觉出些累。

不远处,秦玅观的御辇掠过了红墙琉璃瓦撑起的巷道,仪仗绵延,不见队尾。

唐笙同她不同道,只来得及眺望了她一眼,便随着宫人们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