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哼笑,“到现在,我倒是挺替乔若庆幸的,没被你们教养长大,实在是三生有幸。要是跟着你们生活,只不过是个打死不肯认回亲生父母、铁了心鸠占鹊巢的玩意儿。可哪儿勾三搭四,老辈子窑子里的东西也比不了她吧?姓乔的,这不能怪乔小灵,只能怪你跟蔺自芳上梁不正,你明不明白?”

乔仰山再一次痛恨自己神经强悍,不能当场晕厥。

第38章 “正儿八经地谈谈离婚的……

进入冬季再到上冻之前的日子里,乔若、蒋奕平均每两天到田大爷家里一次,一去就是将近十来个小时,上班似的帮着大爷大娘打家具做农活。

不去郊区的日子,乔若全用来陪着蒋老太太,带着贝之桃在城里四处走,还专程去过几次医院,针对旧伤找到对症的专家拿药,尽量遵医嘱调理。

她对现在的身体状态非常不满意,单是旧伤带来的一些动作障碍,就让她颇觉困扰她需要方方面面的安全感,而身体不配合的束手束脚的感觉,没办法适应。

而体力劳动和对症的药,都能缓解肢体旧伤。

身体的绝对健康,在她而言,远胜过无数财富。

单纯做家务的体力劳动,给她带来的只有乏味焦虑,制作家具和做农活就不一样了,她不会逞强,感觉不适合自己的,就会要求调整;适合自己的也就是有助于旧伤恢复的。

相较而言,蒋奕是凡事不挑。

此外,除了对乔若不着急离婚的事,他是凡事不好奇。

就像他一样,她也不好奇他以前的经历,话赶话聊到了,才会说说以往的事,否则绝口不提,只看当下。

他们对任何人都欠缺同情心,因为对任何阶段的自己都欠奉那种心理。

生活给你什么,你除了面对接受,还能怎样?

这是他们的行为准则,亦是成为来往密切的朋友的先决条件。

他们不怕谁缠着自己问什么,却是本能地由衷地反感,自然而然地聊到以往却不一样。

那只是与朋友分享一下经历。

他们的岁月悠然安闲,乔家、欧家、仝家却是风波扰攘不断。

乔仰山深陷财务纠纷和罗秀的索赔事宜,哪一桩都无力自拔。

为免一家三口齐齐见报,乔仰山不得不先解决罗秀的事。

罗秀摆出的阵仗从一开始就不小,索赔却没漫天要价,抛出的价码是两万。她要拿出两千给律师,这是一早许给人家的劳务费,余下的一万八,她和儿子要攒好几年。而近两万块,娶儿媳妇时,足够办得风光体面。

老实说,乔仰山听到报价,心里属实松了一口气,毕竟,罗秀口口声声说要和欧建立离婚,家中失去一项经济来源;她自己的工作已经很难保住,下半辈子可能要做无业游民;欧锦因为混蛋父亲陷入风波,对声誉的影响太大总之一句话,她的日子没法儿过了,全是乔家做的孽。

乔仰山拿出做生意的套路,讨价还价一番,没能如愿,终究是如数给了对方,在律师的见证下立了字据。

对于这件事,乔仰山的姐姐弟弟始终做冷静的旁观者。他们觉得罗秀太倒霉了,也都将离婚视为了不得的大事,认为罗秀和欧锦的确该得到金钱方式的弥补。

当然,乔仰山付出的那笔钱,他们记下了,分财产时要从他那份里面扣除。瞧着事情了了,姐弟四个趁机聘请始终协助罗秀的律师。

律师自然没有不应的,整合信息后,甩出一整套诉讼程序,以及执法部门可以对乔仰山采取的种种措施。

罗秀还非常好心地建议姐弟四个,不妨一边准备打官司,一边找找笔杆子毒辣的记者,把乔仰山独吞财产的事诉诸报端。

乔仰山恨不得给这彪悍的女人跪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