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瞧着你盼了好几年的孙媳妇八字写好了一半,我也打心底高兴。放心,谁会忍心让咱们若若多喝?那不是有阿奕替她喝么?”
老太太笑着默许了。
其余的人又笑了。
随后,蒋奕和乔若真就端杯绕场打了一圈,前者手里是小酒盅,后者手里则是香槟,走个来回根本不算个事儿。
一桌桌敬完邀请的客人,两人也没落下不请自来的两桌,相继各敬了一杯。
一对璧人走到眼前,宛若最悦目而流动的画到了眼前,蔺蕊、乔小灵有些恍惚,茫茫然地随着同桌的人端杯抿一口酒。
蒋奕笑微微:“谢谢大家过来捧场。”
乔若笑盈盈:“招待不周,多担待。”
同桌的人立刻搭话:
“怎么会,能来就是我的荣幸。”
“没错没错,等会儿我敬蒋先生、乔小姐一杯。”
“你们真的太般配了,祝二位早日步入婚姻殿堂,白头偕老。”
……
谈笑声中,蔺蕊、乔小灵专注于仔仔细细地看清那对俊男靓女。
越看越不得不承认,两个人太般配。他们变成了发光体,看得越久,那种光芒越盛,让心存杂念的人自惭形秽。
蔺蕊的心情跌到谷底,接下来的时间,一直有些恍惚,完全清醒过来时,已经站在路边吹着冷风。
她记得,宴席进行到中途,宾客就开始陆续送上贺礼,礼物都是手袋、公事包就能放下的小礼盒或喜气洋洋的信封。礼盒里肯定是珠宝之类,信封都是厚厚的。
这是她没料到的。送订婚礼在锦市是常态,但送大额礼金的很少见,毕竟只是通向婚礼的一环,到底能不能喝上喜酒还要两说,这一次却破了例。
她听到不少人说了,既然两个人领结婚证时不摆酒,那这次就一并送上心意,老太太提前声明不收礼也没用,因为这是给准新郎新娘的见面礼。
即使如此,也不用送厚度起码一两千的礼金吧?这不就是摆明了要蒋家祖孙和乔若在心里记上一笔,往后再不济也得有人情往来?
三个东道主也是要记住每个人的礼物的意思,专门找了两个服务员写上姓名标签,贴在礼盒、信封上。
蔺蕊没送,不是打定主意来蹭吃蹭喝,原本预备了一百块的礼金。一百在时下很多了,可有那些人的重礼比着……不送更好。
也是在这种时候,她悄悄离开,自己都觉灰头土脸。
直到北风吹得要打哆嗦,蔺蕊才拦了一辆面的,回往家里。她难受极了,想哭,却哭不出来。
乔小灵比蔺蕊离开得早一些,原因是乔家的叔叔姑姑时不时对她行注目礼,满眼
嫌恶,她再心大也架不住。
回到住处,她哭了一场。
乔若的风光和注定顺遂的前景,让她分外清晰地看清自己的前路,根本没有盼头,糟糕得一塌糊涂,偏又无力改变,怎么能不哭一场。
这仍旧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一天,订婚宴上的绝大多数人欢天喜地,如蔺蕊、乔小灵一般心情差到极点的比比皆是,尤其蒋向东和权静静。
怎么也没料到,蒋奕订婚这样的大事,老太太也不准他们出席。真正铁了心跟他们断了亲。
蒋向东终日沉默似哑巴。当爹当到这份儿上,容不得他不反思,承认自己对蒋奕太不是东西。
权静静则是愤恨之后想到了别的,表情变幻不定,面色分外精彩。
。
订婚宴曲终人散后,蒋奕和乔若各回各住处,清点、记录收到的礼金礼物,平时再不耐烦这类事,在如今也没任何坏情绪。
乔若家的三个小妞的贺礼,在她回去时也已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