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仔细想着当时自己对裴三爷的说辞。

说谎之人,最辛苦的并非是说谎当时,而是日后圆谎之时。

只要说出一句谎话,就要编出无数句谎话来圆第一个谎话。

非但如此,你还要将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谎话,都牢记在心里,永远不能露出马脚。

此刻刘氏有些慌张,手心里渗出一丝丝冷汗。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用力点头道:“不错,正是因为这封信被压在桌底,我看着有些奇怪,才会将信纸抽出来。”

这样便不符合常理了,裴家三爷的心又沉了沉。

若这信真是二嫂伪造,她没有必要特意藏起来,早就应该拿出来公诸于众。

若这信不是二嫂伪造的,长远又早早回了汴京城赴考,那伪造之人就只有可能是将这信送到自己面前的刘氏。

想明白这一节,裴家三爷的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