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双稚嫩的手没有摸对地方,往下摸了两寸,引得对方呼吸也跟着起来。

徐望月意识到自己摸黑摸到了哪里,登时脸就红了,忽的收回手来,嘴里还嚷嚷着对不起。

实在是生嫩的很。

裴长意见她这副生涩模样,也便不再逗她,自己解了腰带,合衣躺在床榻上,语气淡淡地:“歇息吧。”

这下换徐望月愣了:“郎君,郎君今晚,不要吗...”

这三个字实在是难以启齿。

可徐望月一想到长姐和夫人的托付,还是硬着头皮问出来,脸上跟火烧云似的滚烫。

“你既不愿,我不勉强。”裴长意侧身往里,给拔步床留下了很大一块足够徐望月翻身的空位。

徐望月定在原地。

即使她的动作已经很努力在往裴长意身上靠,但内心里的拒绝,还是被对方看见了端倪。

裴长意好敏锐的洞察力!难怪圣人会让他掌管典狱司。

想到典狱司,想到还关在典狱司受苦的那人。

徐望月咬了咬牙,心一横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褪去,本就没有穿肚兜,这会儿忽然暴露在空气中。

冷得倒缩了了一口气。

她生的白皙,即使没有烛火,在黑暗的屋子里也可以白到发光那种。

颤颤巍巍的身躯从背后生涩贴过来。

带着几分软糯,几分哽咽。

“郎君,我愿意的...”

这时候,饶是裴长意心如顽石,也不禁变得滚烫。

这时候,一墙之隔的侧室,徐瑶夜手中端着一碗药,怔怔地落下泪来。

徐夫人派来的嬷嬷好言好语劝着:“娘子还是别听动静了,早些把安胎药服下去,左右也就这一个月,等娘子胎像稳固了,何愁以后不和世子爷琴瑟和鸣。”

徐瑶夜怔怔盯着手中那碗药,还没喝下去就觉得口中苦涩无比。

多么讽刺,分明今晚应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却偏偏要将这样好的夫婿拱手让给别人。

她的手落在自己小腹上,这里现在还有个麻烦的小生命。

这个孩子,不是裴长意的。

都怪她之前太想要同定远侯府退婚,不愿意去做那个望门寡的寡妇凄凉一生,结果一个没注意却怀了孩子。

本来怀了就怀了。明媒正娶没多大事。

谁知道就在大夫刚刚诊出喜脉的时候那日,定远侯府通知说裴长意回来了!

这一下打得徐瑶夜措手不及,定远侯府为了给裴长意冲喜,直接就将婚期定在了半月之后。

徐瑶夜哪有时间处理这个麻烦的孩子。

况她自小娇贵,身娇体弱,大夫诊断发现,若是贸然打掉这个孩子,恐怕以后再难受孕,连带母体都会有死亡的风险。

徐瑶夜胆子小,当然怕死。

可他们也怕定远侯府。

好在母亲决策果断,让她就带着身子嫁过去,一个月后谎称怀了裴家孩子,等生的时候再伪造个意外假装早产,一切就不知不觉遮掩过去了。

只是胎像不稳,若是怀着孩子冒冒然同房的话,很可能当场血流不止,闹出事端来。

最后出此下策,让徐望月替了洞房花烛。

待徐望月代替一个月之后,她就可以谎称自己有孕,到时候自然裴长意不会继续同房,处理了徐望月,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想到这里,徐瑶夜神色狠厉,一口一口抿下安胎药。

这安胎药药性极其强烈,明明困的不行,

可她却不肯去躺着休息,还是关注着隔壁的动静。

“嬷嬷。你说他们这么一点儿声都没有?”徐瑶夜自己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