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年手指蜷缩几次,严朔和他擦肩而过时他好了的伤并没有让他有几分波动,但是他手上的戒指让他后来几个小时都一直被那枚戒指勒着痛。
陆铮年说:“珐琅,你不喜欢吗?”
“我看你今天没有戴。”
他竭力挽回对话。
盛栀完全转过身来。严朔来了后他们没坐多久,她没买下第一次看很喜欢的那本书,只是装了岁岁的绘本,和严朔留下的那个戒指盒。
盛栀沉默。
陆铮年并不是怀疑她对严朔还有感情。他对严朔和她的过去完全不在意。他完全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
眼前这个人。
她对他有没有一点点,偏袒。
“没有。”盛栀想起她和薛谧的对话,说她和陆铮年是不是真的有情况,她说。没有。
所以,或许本来就错了。
“陆铮年。”她掌心捂了一下眼睛,语气和缓,本来想说冷静一下,但岁岁对老板娘摇头回来抱住她的时候,她的手落在岁岁头上。
“我们先暂时,各自考虑一下好吗?”
考虑什么呢?
他沉默而安静地站在那里,过了很久,才抬起那双没有色彩的眸子,如果顺利,他后天做检测,一周结果就会出来,到时候和她和岁岁相处也会好一点:“你可以告诉我。”
你明知道。你明知道。
“我不会生气。”
只是一枚结婚戒指而已。他追求她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吗?还是她现在才终于意识到他对她完全不可能喜欢的类型,她还是喜欢严朔。
上帝啊。无神论者在这个车流人类形成的潮水里安静地溺毙。他说:“我没有想对你我生气。我只是。想知道。”
喉咙苦涩得好像再说出两个字就要滴血。
我只是想知道。
想知道我是不是又想错了?是我又触界了是吗?
盛栀沉默。
她本来不想说的。
可是她握紧岁岁的时候:
“有时候我会想。你和严朔,真的很像。”
“在出门前我就这样想。”
陆铮年盯着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解剖了。
他想说我只是想让你喜欢我。他想说我已经努力过了,可是要远离你要和你陌生对我太难。
可是盛栀说:“你知道我是怎么照顾严朔的吗?”严朔被竞争对手打击,出车祸腿断了,她在医院照顾他,本来只是简单男女朋友关系,那时她没想过以后。
但严朔有段时间发热严重。她日夜颠倒地陪护。他醒来还是第一时间就结婚了。
盛栀问:“你也生病了吗?陆铮年?”
陆铮年视线模糊了。
他多么希望她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他没有做过这么愚蠢妄想的梦,他没有自虐般地去了解他们过去的事。
他没有试着去养猫,去打篮球,去看她借过的书,他去听说他们如何在一起,他愚蠢地拙劣地去模仿,一直到被盛栀拆穿。
也许对他来说,被厌弃是更痛的。
也许对他来说,不被她选择是肯定的。
也许他早就有所感觉,所以昨天输液的时候坐了一整夜,也没有发消息去问朋友书店开得怎么样。
盛栀还在说:“书店是你开的是吗?你把我看的书买下了。”这次看的是第二本,上面没有她看到的那张借书卡。
陆铮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痛。他的躯体全部肢、解分离,喉管还在颤着和她说:“不。我。我没有想到。”
喉咙真的开始渗血。他想弯下腰来,怕她又以为他在示弱。
盛栀说:“其实就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