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想回避。避免触及伤心事。他之前那样什么都不管就出了国,把自己弄病两年不就是这样?
厉择都不想提:“我走了。”
陆铮年看着他远远离去,没有说一声对不起和谢谢。他知道他和厉择之间不用说这些。他也知道已经没有意义。
陆铮年在疗养院住了两个月,饮食和药配在一起,每晚九点就要输液然后慢慢睡过去,到后面,失眠问题好一点,但是再也不做梦了。
但他不习惯,医护人员听他问起兴奋剂或者那些类似的药,和他说容易成瘾,他这样已经是成瘾了,最好还是不要用。
陆铮年才一怔,意识到他原来已经无意识依赖了,没有再用过。
但这样,思绪只会转得更慢,有时候视线和大脑里很空。有一天他看到新闻里报道母校接受捐助,眼睛转动,脑海里关于母校的记忆竟然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陆铮年和徐晟联系时说起这件事。
徐晟不能理解,“这不是好事吗?”
陆铮年最近正常很多,他再也不用提防着哪个朋友突然发疯,半夜流血还昏迷高烧,他不知道松了多少次气,也觉得陆铮年这个问题很怪:“都毕业这么多年了,那想不起来不是”
徐晟忽然止住。
他想起盛栀。
如果说高中有什么重要不能忘记的,对陆铮年来说就是盛栀了。
“.......”
陆铮年说话很慢,语气也很低:“徐晟?”
生病就是会这样,他还要治心理疾病,和挖去整个人一块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