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想必你也知道这次的复出之作《金鱼》一经展出便收到广大好评和喜爱,大家也十分好奇背后的创作故事,是否和隐退的四年有关呢?”主持人问完问题将话筒递给对面的贺纪泽。
屏幕切换,画面转变为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油画构图不算复杂,色彩却是格外鲜明,内容简单明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没入透明鱼缸,尝试捞起金鱼,熟悉的白红草金鱼,像是水里游动的火。
江壹瑜不免怔住,愣神看了半晌,还是高夏疑惑声把她神思捞回。
“金鱼的眼睛怎么瞪得那么大,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为什么我感觉它好像很痛苦很想逃离……”
“快要被人类抓住,所以才会痛苦反抗,我之前听朋友说,养金鱼好像不能用画里圆形鱼缸,对金鱼而言是种残忍的折磨。”李维平恰好收拾完支架回来,听到了她们这番对话,凝眸看了眼正在接受采访的贺纪泽,眼里闪过丝不为人知的情绪,随后又转头去看江壹瑜。
江壹瑜盯看着那幅画,呢喃自语:“复出之作,什么意思呢……”
“不会吧,听你这么说有点恐怖了,可光是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啊。”高夏好奇之余,拿出手机拍了下来。
而不远处接过话筒的贺纪泽低眉思索,片刻之后,给出了答案。
“我很喜欢这幅画,意义非凡。”
他没有直接回答主持人抛出的问题,也没给画作做出诠释,勾唇笑着,把话筒递了回去。
将近一小时的采访,江壹瑜只听了前半场便被叫到另一个娱乐节目的直播间帮忙打下手。
忙得不可开交,江壹瑜甚至觉得,感冒比早上来电视台的时候还要重了些。
“身体还好吗?要不你先去休息,节目快要结束了,偷偷溜走也无妨。”李维平拿过她怀里的道具,江壹瑜怀里一轻,整个人也轻松不少。
“反正都快结束了,没事,打打下手,跑跑腿什么的,新人嘛,顺便积累些经验。”
李维平不免为她这老实巴交的性格担忧,同来的高夏很早就开溜了,就她傻傻的从头忙到尾。
“壹瑜,以后要是遇上这种事,不想干就给拒绝掉,干完自己那部分就走人,没必要什么活都揽身上,不然人家只会更加觉得你老实好欺负,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你,那你本职工作怎么办?空闲时间还要不要休息了?”
李维平作为职场老手深谙这些“潜规则”,江壹瑜听着他的淳淳教诲,若有所思。
的确,太老实只会被人欺负。江壹瑜深有感触,刚上高中那会她就体验过,因为是转校生,在那所私立高中里,刚开始她只认识贺纪泽和苏绪维。
苏绪维的性格阳光开朗,活脱脱一个甜妹,每次江壹瑜遇上麻烦时,她虽然又气又急,但以她的性格根本凶不起来,有时还会被气哭,对着欺负江壹瑜的人无力呐喊“你们再画壹瑜的校服衬衫我就去告老师!”。
诚然,和老师说并没有多大用处,大多数老师不敢得罪那些非富即贵的学生家长,只会和稀泥,顶多叫江壹瑜去趟办公室,让她别计较那么多。
十五岁的江壹瑜无依无靠,被一帮男生堵在厕所的转角逼迫她吃卫生巾。
为首的男生江壹瑜现在还记得,班里的第一名,化学竞赛一等奖,年级里远近闻名的级草,是不少女生的爱慕对象。
他半眯起眼睛,用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全身,最后落在她胸前。
“发育这么好,长得又那么漂亮,不做点什么可惜了。你去把她书包里的卫生巾拿来,咬住更加色,哈哈哈哈哈。”
“咔嚓”一声,立领衬衫前三颗扣子全被扯开,领结被伸出手扯到脖子处。人影黑压压往前,江壹瑜护住胸前蹲下,人在最绝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