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使人载其事,而各得其宜’。如今良贱相等,岂不是倒反天罡?”
沈老太傅咳嗽起来,被人搀扶着,气若游丝。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其次,君为轻’,先前天降灾异,陛下以民为本,明发罪己之诏,敬告上天,下定决心要整顿吏治,济世安民。此番推行新政,正是为此,尔等处处阻拦可是要逆天而行!”方采薇掷地有声,“从前明里暗里针砭陛下不够爱民,如今反倒变了卦,是何居心?”
“你!”监生指着她,“你们这些嗜血暴虐的御林卫倒谈起爱民来了!”
“御林卫何时戕害过百姓,你且将话说明白。”方采薇话里暗含警告。
御林卫亦是朝廷命官,无端污蔑他们,也是要治罪的。
说话者被人拉了回来,拉人者道:“请问这位大人,何谓贱民。”
他自问自答:“贱民乃历朝钦犯之后人,他们本就有罪,留有一命已是仁慈。废除贱籍无以正法度,明典刑!”
他这角度找得刁钻,身后的人纷纷附和。
“贱民,贱民,‘贱’字之后为何要带‘民’呢?”方采薇看向沈老太傅,恭敬欠身,“采薇不明,还请老太傅赐教。”
“圣人以礼教人,使人有别于禽兽。只要知礼”老太傅喘了几口气才道,“是人,便是民。”
他说得含糊,方采薇追问:“那贱民,是人还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