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他抽了张纸巾躲在被窝里自责地把自己弄干净,然后去洗手间再洗个澡。洗到一半就听到了门响,他迅速裹上浴袍光着脚跑出来,看见梁在野醉醺醺地一头栽倒进自己床里。

周末又要洗床单了,老家伙总是这么邋遢。

文羚下楼去泡了杯茶端给梁在野,却被他一把扫到地上,茶水和碎瓷片溅得满地都是,吓得他心脏又剧烈地跳起来。

野叔很少醉成这样,身上的西装被滚得满是褶皱,估计熨都熨不平,胸前的纽扣还崩了一颗,滑稽地耷拉着一根线头。文羚噗嗤笑出声来,想着老东西你也有今天。

梁在野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

他立刻收敛笑容,做出一副焦急表情,演技堪称无懈可击,只苦练了两年半就已经能把几位当红小生比下去。

没想到梁在野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睫毛,眼神如同看见了春日的和风细雨。

文羚愣了愣,僵硬地与他对视:“叔叔?”

梁在野翻了个身把他砸到底下,身上酒味扑鼻他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没法控制重量,文羚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拼命推着他的胸膛,梁在野就昏昏沉沉地来捉他的手,两人折腾得摔到地上去,哐当一声闷响。

幸好文羚摔在了上边,不然铁定要被砸死在这儿。

“臭酒鬼净会找麻烦……”他头昏脑胀地爬起来,用尽力气把野叔高大的身体搬到自己床上,然后趴在写字台上扶着胸口喘气。

足足休息了十分钟才有力气站起来收拾地上的茶水和瓷片,扫净了地上的碎渣打包进塑料袋,然后下楼再去倒杯茶。

他有点着凉,下楼时打了个喷嚏,匆匆捂着鼻子去洗手间擦鼻涕。纸巾又被擦得满是血点儿,可能是冬天太过干燥,这些天他已经流了好几次鼻血。

他顺便用冷水洗了洗脸,冷不防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一片空白

右手无名指指根多了一枚铂金戒指,尺寸惊人的合适,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这是什么时候戴在自己手上的,不可避免地想到雪茄剪冰冷的刀刃抵在无名指上的刺痛。

当时……是在量尺寸?

这不同于在身上强行烙印标记来宣示归属,戒指是有意义的。他盯着手上的戒指,慢慢屏住呼吸。

文羚呆呆抬起头,镜子里多了一个人,猛得把他吓退了两步,脊背撞在高大的男人怀里。刺鼻的酒味从梁在野鼻子里呼出来,吹进文羚脖颈。

梁在野困住了他,半垂着眼睑含糊地问:“你怎么知道那个泼妇弄死了我女儿。”

“我听见你们吵架,我录了音。”文羚垂手站着,周围寂静无声,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她这样确实很过分,但你有错在先,我觉得你也应该给她道个歉……”

“把录音给我。”梁在野箍紧了他的脖子,如同饿狼咬紧了绵羊的喉管,他根本无法反抗,文羚拼命但徒劳地在他铁钳一样坚固的手臂上抓出指甲印,肺里的空气在逐渐被压榨殆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一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从脚底轻飘飘地向上升起,恐惧如潮水般袭来,把文羚狠狠淹没。

终于还是在吓哭他以后,梁在野才松了手,抽张手纸粗鲁地给文羚擦脸。

文羚跪在地上大口吸气才逐渐活了过来,额头上的细汗一滴一滴汇聚到下颌,再从下巴尖滴到地上。他艰难地爬起来,去楼上翻出一支录音笔,愤恨地扔到梁在野怀里,把无名指上的戒指也用力撸下来砸他。

“你去死吧老东西!你去死吧!你除了会欺负我会打我你还会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你心疼你女儿,就欺负我没人要是吗?我爸爸要是活着,他也不会让我你这么对我……”文羚红着眼睑坐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