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习惯了。

悬在她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利剑终于落下,给予了她意料之中的审判。

是啊,唐老师喜欢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她还是会借着爱的名义将自己推远。

这才是问题所在。

她唇色煞白,曾经密不透风的玻璃牢笼碎裂了好几个角,灌进了窒息刺骨的冷风,将她逼到了角落里无所适从。

剧烈的痒意从喉头一路涌了上来,刚养好的身子又发起抖咳嗽起来。洛珩咳得浑身发颤,甚至传来几声干呕,散架的纸鸢似乎只要一碰就能四分五裂,一触即散。

唐言章想起那次在家里,她被滔天的背德感包裹,亲口终止这段关系时女人踉跄狼狈的步伐。

和此时的洛珩一模一样。

无解的命题。

唐言章指骨分明的手抚上洛珩眼角,似乎想隔着她的眼神触碰到那颗结了冰霜的心,却只触到止不住的泪水。

“……不要哭。”唐言章哽咽。

分明自己也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