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沉默不语,一股寒意莫名爬上脊背,激得她手背起了密密一片疙瘩。

“所以你们就是为了要谢国安的遗产,和我断绝关系是吗?”

洛母急急开口,唉声叹气:“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再不好,也起码在我身边,起码陪过我长大,比你们两个负责多了。”

洛珩垂眸冷笑,眼睑上悬着的泪在头灯的折射下透明而易碎。

洛父沉着脸,粗糙的指节狠狠磕在桌沿,发出巨大的闷沉声响:“你签不签,他的遗产都不会分你一点,要是懂事,你就赶紧签了,还能拿一笔不少的收入。”

好似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家主模样。

她的心一点点,一点点地沉寂下去,唇角的笑愈发薄情,眼睑半支,嘲弄地看他:“谢国安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不是早就分开了吗?我祖父的遗产,我拿不到,你就能拿到了?”

对面男人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下意识看了眼她身边的女人,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片刻,深呼吸,没有正面回答。

但洛珩见他的模样,又猜清楚了七八分。

“原来是这样……”她声音极轻,耸起的双肩微微下塌,“我怎么忘了,你们两个可是舍得把一个五岁孩子遗弃在公园里的人。”

“就为了多分一点他的遗产,又一次联手。表面给我好处,美其名曰是补偿……实则不过是用一点小钱,换一个定时炸弹消失罢了。哈,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你……”洛父气急。

“就这么怕我打扰你们现在的家庭吗?是有多可怜,多可悲,竟然要怕一个你们从来没有抚养过的亲生孩子来剥夺你们幸福的权利。”

“洛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