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身上薅最后一把羊毛也得问问你哥同不同意。哦不,池大帅已经不是你哥了,今天的《公报》你还没看吧?我建议你去看一看。”
电话啪嗒一声挂断了。
院长手里正好举着一张《公报》。他从报纸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偷偷摸摸瞥了池诚一眼。
池诚心里一阵急跳,哗啦一声夺过院长的报纸,很快就在头版头条发现了池冥的公告:【即日起,池家再无二少。】
这句话既简单明了又直切要害,是池冥的风格。除此之外他还贴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池家的家谱。池瑞名下有两个儿子,一子池冥,一子池诚。
如今,池诚的名字竟然被一笔朱砂拦腰划掉了。
看见这张照片,没有人会误解池冥的意思。这不是分家,更不是两兄弟闹脾气,而是彻彻底底地抹除池诚的存在。
从今天起,池诚连姓池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看到这里,池诚的手开始颤抖,被他握着的报纸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这响声昭示着池诚的恐惧和慌乱,也泄露了他满心的茫然无措。他终于明白,没被池冥一枪打死并不是幸运,而是无尽苦难的开始。
他把报纸丢在桌上,拿起电话联系丁凝,甫一开口嗓音就抖起来:“凝凝,我在协和医院,你快来接我。”
“请问你是谁?”妖娆的女声从话筒里传来。
“我是二少呀。”池诚习惯性地说道。
女人咯咯咯地轻笑了一阵,语气陡然转冷:“很抱歉,上海滩已经没有二少了。”
不等池诚反应过来,女人已挂断了电话。
池诚再拨打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接不通了。他毫不气馁,一次打不通就打二次、三次、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