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刚才电话里那总巡长就是不肯松口放人。
“父亲,没有证据就乱抓人,巡捕房到底不是什么人的护院家丁,我刚才也提醒过他们巡长了,再不行找了总董过来问问清楚。”
经老爷急火攻心,女儿女婿的家事,按说他这个老丈人不便插手太过,如今见了他这个模样,也可想见女儿平日里受了多少委屈。
“你去找总董试试,你把那女人放了,便是把我们经家给你留的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经老爷原是没想把话说得这么绝的。
这些年自己靠着盛怀初和外国人做了不少生意,盛怀初也倚仗自己的人脉,多有建树。
难能可贵的是,他并不因官大就少了礼数,平时也很有当女婿的样子,这样的翁婿关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如今因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全毁了。
“父亲不要这样讲,不明不白的抓人,晚颐恐怕也不赞成,等她醒了,问清楚再说。” 盛怀初语气虽温和,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经老爷心中虽恨,也不是真的要让女儿离婚:“这可是一条人命,你也许不顾惜自己的孩子,但总是我经家未出世的外孙,她若是畏罪逃走了,怎么办?”
“不会的,她一个弱女子,再说我不信真是她推的晚颐,凡事都要讲证据的。”
盛怀兰那边他都打点好了,笃定不会有人说出不利于尹芝的话来,经夫人不在场,她的话不足为虑,只要把经晚颐安抚好,这件事大概就算过去了。
经老爷正要再说,听见廊上一串凌乱的脚步,起身迎出去,见经夫人伴着担架床往病房里来,连忙让道。
“叫人来把这床褥子换了。” 经夫人见着床褥上有女儿的血迹,心便揪在了一处。
盛怀初去唤了人来,那小护士不幸成了出气筒,又被经夫人训斥一番,一边赔不是,一边麻利地卷了褥子去,换了新的来。
经晚颐身上的麻药消了一点,渐渐觉出痛来,拿手往小腹那里一抚,一时间泪如雨下,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早知道是留不住的,真的摸不到那块隆起,又是别样的痛苦,难以自抑,腹中一阵抽搐,腿间又流出些湿粘的东西,恐怕还是血。
“你来了。” 经晚颐的泪眼定在了盛怀初身上,看着他一步步走到她近前来,掏出帕子递到她手上。
“我听说这时候流眼泪,将来眼睛会不好。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