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 她往后退几步背靠着窗。
盛怀初拉过她的肩将人摔在床上,欺身上去,尹芝脑中一懵,哇地哭出声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你的小歌星,电影皇后,你也是这样待她们的么。”
“她们比你好多了,我待她们也温柔多了。” 他没想到自己会讲出这种话,只想叫她也尝尝伤心的滋味,其实痛苦和快乐,已不知哪个更多些,身体和心都成了脱了缰的马,咬住她的唇,一手制住两条手臂,一手摸索她身上的扣子。
身下人挣得太厉害了,他终究失了耐心,一声裂帛是她的外衫,又一声是她薄如蝉翼的衬裙。
房里没开灯,黑暗中只有深不见底的欲望,他熟悉她的身体,以前都会忍着慢慢来,只想让她和自己一样快乐,可今天却觉得痛苦也许更刻骨铭心些,便解下腰带箍住她一只手,系在床柱上。
“我是陈季棠的太太,不只签了婚书的……我和他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你将来有什么脸见他……”
“我们以前不是也名副其实么……我是你第一个,你后来又把我当什么了,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分开她的腿,径直往里冲,本以为两人都会痛的。他的动作顿了顿,里面的湿糯令人窒息,正温柔地将自己包裹,她的理智在抗拒,可情感早已出卖了身体。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我恨你,你让人恶心……” 她对着他一边脸扇。
盛怀初觉得热辣辣的,几个巴掌下来,一腔怒火瞬间消散了,捻开床头的灯,他得让她回到自己眼底,他得看着她。
尹芝的眼睛红肿,畏光垂下来,盛怀初拂开她被泪水浸透的碎发,捧起她的脸细细吻遍每一寸:“你走了以后,我没有一天好过,我时常想,那天晚上如果没有听你的话,送你回了小竹楼,如今又会怎么样?你回来以后,一声不吭便嫁给了陈季棠,我的日子便更难了,每天都是煎熬,恨我吧,有时候一放手,一转身,一辈子就过去了,人说有来世,那都是骗人的。”
旧的泪痕被他擦去了,新的泪水又源源不断涌出来:“你疯了……” 她推不开只被他抱得更紧了。
“小芝,你走的那天我就疯了,今天你才知道罢了……” 他压着她战栗的肩膀动起来,呢喃着她的名字,不住地亲吻她。
“一定要逼得我无路可走么……”
他将她抱起来两个人对坐着,欲望有多充沛,心就有多寒冷,早就回不到从前了,只有这样纠缠着往下走,哪怕前头没有路了,只要能在一起,什么都值得了。
尹芝没再说一句话,他也一径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累了,在黑暗的欲望里无助地下坠。
有人在她耳边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娶你的,会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家,陈季棠那里我来处理……”
两人身上早湿透了,汗与泪早分不清是谁的了。
她闭着眼,没什么话想同他讲,只摇摇头,事到如今,已不能若无其事地嫁给陈季棠了,她不能欺骗真心待她的人。
再醒过来,天已大亮了,房间里雪白的,断不是昨晚的那个小镇旅馆。
“醒了,醒了。” 刘妈连忙喊护士来。
护士过来看看:“太太您醒了,昨晚上华懋饭店有歹人,您受了惊,被人救了送来,不过好在都是些小伤,伤口都处理了,淤青也上了药,等一下您恢复了精神,想随家人回去休养,也是好的。”
尹芝慢慢睁开眼,见哥嫂,春枝和刘妈都在,问道:“兜兜好不好?”
罗太太道:“好的好的,阿怜在家带着他,不用担心。”
尹芝转头又问刘妈:“季棠呢?我有话单独和他说。”
她心中有愧,只想立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