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柳树妖研究长生术,闻言随便折了一枝送进宫。
刘婕妤做梦都想当皇后,听到端王在设计废孟氏,生怕扳不倒孟氏,又在自己殿中放了巫蛊娃娃,不惜写自己真正的生辰八字,也要再给孟氏加一条诅咒皇子罪。以有心算无心,孟氏侍寝,被昭孝帝当场“发现”她身上佩戴媚术,之后又在坤宁宫里搜出巫蛊小人,皇后失德,废后另立似乎已成板上钉钉。
但高太后揪住了刘婕妤的破绽,出面保坤宁宫,昭孝帝和刘婕妤不敢再赶尽杀绝。孟氏被废,搬入瑶华宫修道,刘婕妤升为婉容,距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双方各退一步,此事似乎到此为止。
虽然没有完全达到昭孝帝的期望,但端王也算给皇帝解决了一块心病。刘婉容很承端王的情,多次给端王说好话,耳旁风加废后大功,昭孝帝彻底将端王视为自己人,许多事都不再避讳他。
昭孝帝以为端王在为他分忧,元宓是替他干脏活的手套,哪里知道端王和元宓早已勾结在一起,端王做媚术案,一方面是为博取昭孝帝的信任,另一方面是为了挑拨后宫矛盾,不让昭孝帝有嫡出皇子。
毕竟刘婉容还有一半的几率生下女儿,废掉孟皇后,才能彻底绝了昭孝帝的嫡子。但不巧的是,刘婉容还真生下一个儿子,昭孝帝有意立小皇子为太子,而且容家的小儿子进京,对赵沉茜一见钟情,死缠烂打,孟氏隐隐露出要复宠的征兆。更麻烦的是,那两个人误打误撞,发现了端王和元宓的生意。
端王已做了这么多,怎么甘心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只能先下手为强,启动暗棋,用毒蜂害死赵茂,留下纸钱,明线栽赃赵沉茜,暗线栽赃容家。昭孝帝让端王查纸钱的来历,端王有意将嫌疑引向容沐,昭孝帝派亲信太监去暗访,果然在容沐的书房里找到了同样的纸钱。
昭孝帝对容家本就有猜忌,看到证据大怒,下定决心要杀容家。容复夫妻降妖除魔多年,经验丰富,怎么会毫无防备?除了亲家,还有谁能让他们放下戒心?
当事人都不在了,赵沉茜不知具体情况,但容冲说霸下印在归真观手里,想来是元宓带人伏击容复夫妻,事后推给妖兽,死无对证。昭孝帝暗暗授意,端王在朝中操纵,致使容沐孤军深入,无人支援,活生生被耗死在沙场,死了还要被人安上通敌叛国的污点。容泽请命自查二弟通敌案,昭孝帝表面上信任容泽,其实早已下了密令,让随行之人中途清理逆党。
容泽毫无防备被自己人捅了一刀,他硬冲开化功散的禁锢,战至经脉俱断,穷途末路,落下悬崖。而容冲已经被下狱,生死只是昭孝帝一句话的事。容家至此似乎已完全铲除,天下再无人能对皇权指手画脚,昭孝帝志满意得,正待大展宏图,却在这时一病不起,命不久矣。
明明太祖赵牧野武艺高超,神通广大,直到晚年身体依旧硬朗,为何此后赵家却再没出过有修炼天赋的人,容家依然能飞天遁地出尽风头,赵家却一代代泯然众人,受生老病死之苦。赵家才是皇室,理应成为世间至尊,凭什么被修士压一头?
赵沉茜差不多是亲眼见证昭孝帝一天天病死的,知道昭孝帝非常不甘。他自认明君,意图比肩汉武,却在好不容易大权在握时病死,谁能甘心呢?
可是再不甘心,他终究要服从凡人的命运,在衰老和病弱的折磨中死去。死亡面前,无论帝王将相还是平民百姓,都是平等的。端王撺掇宪王冲在前方,朱太妃积极游说昭孝帝传位皇弟,可惜谁都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赵沉茜,端王也好,宪王也罢,都与皇位失之交臂,不得不再次等待。
赵家的男人们专注于内斗,哪能看到边关之外,外族已磨刀霍霍。昭孝帝视元宓为杀人的刀,端王恐怕也一直觉得是自己利用元宓,殊不知元宓是北梁皇族,有意引他们内斗,他们信外人而杀良将,才是真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