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加尔推开门走了进来。
从裴总离开已经间隔了太久,他担心安危才擅自打开了门。
幽暗的环境看不见人在哪。
“出去。”
带着威严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加尔被震慑的站在原地。
“是。”
加尔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听从了命令。
良久,纳伦才从包厢里出来。
淡漠的脸上并未有任何异常,可仔细看能看得出他泛红的眼角。
加尔跟在身后。
一如既往,从九年前到现在。
几乎都是他跟在纳伦的身后。
向来充满威严和压迫感的人,对任何事不屑一顾的人。
加尔一直以为他的此生或许就这么在权力的斗争中度过。
直到那次里桑之旅。
先生肉眼可见的变了。
眼里不再是肃杀和冷漠,每天都期待着回庄园。
甚至像个小孩子一样缠着人。
一切在变好的中途戛然而止。
他又回到了从前。
甚至更甚。
变得更加冷漠,沉默寡言。
他的掩饰,在他们这些亲近的人的眼里毫无作用。
就像现在。
他此刻浑身上下却环绕着一种忧伤。
孤独的忧伤。
酒店
纳伦刚步入房间,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拉扯的绳索,瘫坐在地上。
脑袋被酒精麻痹,浑身被抽走了力气。
内心的空虚感被无限放大。
“松雪,松雪呢?”
纳伦扶着门,还没有站稳就急着跨出步子。
沙发,床,浴室。
没有一处有她的身影。
可脑海里却处处是她的声音。
“纳伦,你看...”
“你给我吹头发,能吹好吗?”
“别闹了,我要睡觉了。”
松雪,松雪。
两行清泪从眼眶落下。
他真的失去了她。
既没握住他想要的,也挽留不回任何东西。
他这一生真是悲剧。
视线被眼泪遮盖,眼尾一片红晕。
落地窗前亮着万家灯火,街头巷尾也不乏成双入对的人。
世界在此刻就像是把他一个人抛下了。
手机就拿在手里。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拨出电话。
或许播出了,她也不会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