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骂纳伦死,但是真当抉择权在她手上的时候她做不出来。
所有事情都要一个了结。
所以睁眼她做不出的选择就闭着眼睛做了。
这一枪就当作是报仇。
后面跟她再也没关系了。
对。
没关系了。
林松雪自顾自喃喃道。
窗外的云层就像上次一样很漂亮,层层叠叠错落有致。
林松雪有意转移自已的视线。
是哪里她舍不得挪开眼来着?
那里还有迷人的蓝色湖泊...
纳伦说的是...
纳伦。
怎么又想到了他。
林松雪又陷入了沉思,脑海里不自觉的脑补起纳伦的呼痛声。
那一枪他会不会死。
即使他刚刚说了话,还是喊出来的。
不代表他不会流血过多死。
如果真的死了呢?
林松雪沉默了,清亮的眼睛里仿佛上了一层薄雾。
心脏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就像她准备开枪时那样。
身体有意识的阻挡着自已的行为。
或许,他也不严重,毕竟他能说话。
对吧,死活跟她...也没关系。
林松雪抬手,擦过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
不问就不知道,那他是什么样就自已说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林松雪才缓过神来,松了口气。
心口终于被放开。
林松雪下意识揉了揉眉心,拉上了窗户。
或许她该睡一觉。
一觉睡醒,她就到家了。
等她到家先去买个手机跟孟月白报个平安,再联系姐姐...
还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她做。
......
“先生。”
哈提看着肩胛骨处的枪伤有些愣神。
“这颗子弹可能打穿骨头了,这个还是要去医院检查。”
说着,又有些害怕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神色。
“最好现在就去,这里很危险很可能会影响神经,糟糕的话以后手臂都可能...”
“就这样。”
纳伦闭着眼睛,声音也听不出情绪。
“先生,”加尔欲言又止,看着一旁焦急的哈提,劝道,“先生,如果夫人知道了会内疚的。”
“不会,她...”巴不得我死。
纳伦没有说完话,这些受伤的话他一个人听就够了。
“一丝一毫都别透露。”
加尔踌躇着,对上他的眼神还是恭敬道,“是。”
“先生,我给您打麻药。”
哈提深吸一口气,抽出针管做着准备。
“不用,直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