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电话联系,我用人情道德绑架你,这点你心里清楚的很,你来我这也只是你好日子过够了没劲了想找点新鲜事做做,没必要装亲近关心我的病情。”

迟奶奶伤心了,晚饭没出来吃。

顾奶奶去厨房揭开锅,把放在锅里热着的一碗饭菜端出来,抹掉碗底的一层饭粒端去屋里,敲敲门。

“我不吃。”迟奶奶怄气。

门外没动静了。

迟奶奶在屋里越坐越生气,她气不过地打开门,以为走了的人没走,还端着碗站在原地。

就在迟奶奶要尴尬地关门时,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动作。

顾奶奶把碗筷塞她手里,咳嗽着坐到门槛上面:“他不知道。”

迟奶奶蹙眉心:“为什么不告诉他?”

顾奶奶和她同岁,站一起像差了辈分,有钱人保养,穷人耗命。

屋门口响起顾奶奶的声音,不含一丝纠结痛苦,更没有抽泣哭腔,她平平静静地说着。

“他在上高三,这么关键的一年,要适应京市一中的高强度学习,要独自面对同学们的排外环境,要准备高考,我跟他说什么。”

“一个没出校门的孩子,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天塌下来当然是我这个做奶奶的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