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他门锁的密码啊。”她咬唇,思忖地站起?来,“我去试一下能不?能开吧。”
说?着,夏仰就出去了,蹲在?他房门口挨个试密码。
这会儿,钟及巍才低眼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年轻人,折腾自己又折腾别人啊。”
烧是真的在?烧,段宵头疼脑热的,撑着疲乏的眼皮看他。
钟及巍无奈地摇摇头,带着些怜悯的语气,居高临下道:“到底是些小孩子的把?戏。我轻而易举能和她待一个晚上,还相处愉快。你就是这么来给人制造麻烦的吗?”
从生意?场上下来,变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偏偏段宵又是这幅病怏怏的样子,无疑处于下风。他听得?烦躁,要?不?是现下使不?上力,真想给这聒噪的大叔一拳。
手?肘撑着沙发椅背,段宵踉跄起?身。
夏仰那边正好喊了声:“钟先?生,我把?他的门打开了。”
她再返回?来时,就看见钟及巍坐在?了沙发上,那姿势像是被人推倒的。
而刚才还躺着的段宵,此刻头也没回?地往她的卧室里进。
她的,卧室。
夏仰瞪大眼:“等会儿,你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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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是不可?能等的?, 段宵迈着长腿就进了屋。
这是完全属于夏仰的?房间,一股女孩子的?气味,香薰灯里散发?着清雅别致的栀子花香。
这房间比之前她在京郊筒子楼的那间大不少。
也好看, 私人物品还多。
段宵没有半点作为客人初来乍到的?礼貌。
他烧得迷迷糊糊,蹬开鞋。整个人往她柔软的?粉色被?子里埋,这种味道让他感觉舒心不少。
但是兜里的?手机在响。
开了?静音,还在不停地震动。
另一边的?夏仰在开了?他门之后,五点半又亢奋地蹿了?过来。她无奈帮忙铲了?猫屎, 把它的?水加满后, 才?关上?公寓门。
一进?自己?的?房门,就看见他趴在她的?那张床上?,还挺不客气地盖好了?被?子。
这么英挺凌厉的?一个男人,这会儿居然盖着她粉嫩嫩的?被?子,显得反差感极大。
刚才?给他敷的?散热毛巾也不知道被?他甩哪儿去了?。
“你在发?烧出汗,干嘛上?我的?床。”夏仰嫌弃地看他, 坐在床沿把空调调低了?一点, 推推他肩膀,“是不是有人给你打?电话?”
终于, 被?子里闷出了?一声:“嗯。”
夏仰怕他埋被?子里呼吸不畅,想让他转过来平躺着。一边试图挪他, 一边问:“那你……要不要接一下??”
段宵顺着她力道翻身,攥着她胳膊往下?拉,半睁眼看向她:“是工作。”
她撑着床沿才?没压他身上?,不解:“这个点了?还要工作吗?他们不下?班的?啊。”
一般大晚上?还要忙的?, 只能是时差国家那边的?业务。
他难得有点孩子气地把手机抽出来按断来电, 反盖着丢在床头,咕哝了?声:“累。”
那只因发?烧而滚烫的?手掌沿着她小臂, 正无力地往下?滑,只虚握到她伶仃的?手腕上?。
夏仰今晚已经被?两个男人轮流告知因事业感到疲惫,这两位还都不是普通的?朝九晚五上?班族,都算公司管理层。
她当然能猜到段宵现在多忙碌。
毕竟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有病成这样的?一天。
“你和钟先生应该聊聊,你们肯定有共同?语言的?。他今天也因为工作很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