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看,才发现是段宵。
他似乎找错了门,居然靠在?她的门框那。人昏昏欲睡,平时这么浅眠的人居然完全没被她的脚步声惊醒。
夏仰蹲下身,戳了戳他:“喂,你为什?么要?在?我门口睡觉?”
他没什?么反应,但颈脖那有?些发红。
喝酒了吗?她今天穿的短裙,只能半跪在?地上凑过去闻了闻,并没闻到酒味。
一抬眼,和他睁开的眼睛咫尺相对上。
段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密长睫羽眨了下,突然伸手?抓住她腕骨拉近。
夏仰猝不?及防扑到他身上,挣扎着想起?身:“你体温怎么这么高?发烧了?”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很讨厌吗?”
段宵长腿岔开着,一屈一放,把?人困在?自己身前。
他气息灼热,果然是生病了才会讲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他们都很喜欢我,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喜欢?”
“……她们是谁?”
夏仰不?明?就里地看着他,脸色冷冷的。
可他看着昏沉,没再说?话了。
似乎又要?阖眼再睡回?去。
“你别睡这,去医院。”她像对牛弹琴。只好背着手?,碰了碰他额头,“那你先?回?自己屋里也行,我给你量下体温。”
他这么大一只,她那点力气根本没法撼动他半分。
夏仰先?打开了自己屋里的门,把?包丢进去。她拖人正拖得?气喘吁吁,包里电话在?这时响起?。
是没走远又返回?来的钟及巍:“你的舞鞋落下了,我送上来?”
“麻烦您上来,真的需要?您上来帮我一下……在?A座14楼。”夏仰如找到救兵,迫不?及待道,“您把?手?机给门卫,我跟他说?。”
走廊里的是感应灯,没动静了就会灭掉。好在?夏仰开了自己屋里的灯,透出一隅光亮在?门口。
她进屋忙忙碌碌地找出测温仪,在?他脖颈、额头和手?腕那都各测了一遍。
“39度42。”夏仰纳闷地看着男人苍白?脸色,嘀咕,“平时结实得?像头牛,怎么一烧就烧这么高。”
“发烧了为什?么不?找医生,守在?我门口干什?么?万一我今晚很晚回?呢,你不?会打电话吗?”
她说?得?急,眼睛都有?点红了,打了他手?臂一下:“你起?来!”
这一下还真把?人打醒了。
段宵身后靠着墙,呼吸沉重又急促,眼眸是看不?透的黑漆漆。修长泛热的脖颈仰了仰,两秒后蓦地伸手?扣住她后脑勺。
夏仰没想到他都烧成这样了力气还这么大,没设防,又被他捞过去被迫压
下来。
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她差点撞到他高挺的鼻梁骨。
发烧的人全身都太烫了,唇又干。
段宵神智不?清,仿佛在?借她口腔津液汲取水分,吮着她湿滑的舌尖,迫切地掠夺她的氧气。
“我……”
话都说?不?出来,全被他吞没。
听见电梯门“叮”的一声。
夏仰想到她刚才叫了谁过来,迷迷糊糊地被他传染了温度般,急忙用了好大力气把?人推开。
结果段宵这会儿又弱不?禁风了。
被她往后推得?猛,他脑袋重重地磕到墙,闷哼了一声。
夏仰吓得?手?忙脚乱,赶紧扶住人,手?掌探到他后脑勺揉了揉:“没磕伤吧……对不?起?,对不?起?。”
感应灯在?电梯里的男人走出来时,再次亮起?。
钟及巍手?里还拿着她的舞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