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的十六分半。
可是那里那么多人,我埋没在千千万万爱你的人之中,那是最适合藏身的地方,怎么会被看到?
“你后?来找到你的帽子了吗?”秦一隅声音轻极了,“被风吹走了,不是吗?”
南乙彻底地愣住。
没有。
它不见了。
他?离开?那片人海之后?是那么落寞,仿佛丢失的不只是一顶帽子,还有半颗心。坐在摇晃的大巴车里,远离海岸线,远离沙滩上搭建的舞台,离台上的秦一隅也越来越远。
戒断反应很重,他?听?着耳机里的歌,眼也不眨地盯着远去的路,盯到发痛。
早知?道被他?看见了,自己散场的时候,或许就不那么难过了。
原来我不必站那么高,也可以被秦一隅看到。
他?仿佛又变成了曾经的小朋友,被短暂地剥离了说话的能力,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错,是我。
南乙只能这样站在原地,望着他?。
一张薄且韧的脸孔,一双抿紧的唇,一对红得破碎、碎得满是锋芒的眼,像一把利刃插在地上,微微发颤,闪着寒光。
和当初那惊鸿一瞥,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现在不再隔着人山人海,他?们靠得那么近,这个人的手?,如?今就触碰着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