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注视着,沈辞秋只觉得翎羽耳坠又热了起来,他在伞下被谢翎挤得耳坠晃荡,说不过谢翎这张嘴,微微偏头,索性不出声了。

就是耳根怎么又有些泛红呢?

幸亏谢翎戴了面具,把眉眼挡的严严实实,除了沈辞秋,没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眼神。

孔清看着谢翎单方面打闹,沈辞秋看似在躲,实则纵容,又是欣慰又是无奈地摇摇头,摇到一半又停住。

等等。

孔清忽然回过味儿来,无论先前沈辞秋拍谢翎手背那一下,还是此刻撑伞罩着两人,都透着股比以往更加自然又水到渠成的亲昵之意。

就好像绷着冻着的凛湖寒潭,终于化开了那一层冰壳,虽说湖水依旧清冷,但没了束缚,能随风晃起涟漪,成了一汪宁静的活水。

所以,他俩的腻歪其实是上升了个新高度,不再局限于非得勾勾指头抓着手,哪怕没有触碰,一点小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被他俩牵出无形的线来。

看来他们昨晚谈心不是一般有用,孔清不由好奇起来,谢翎都拉着人说什么了,不过那样重的心结,光凭说恐怕没用,还得有行动,这小子不会使了什么危险术法……

孔清忽的一顿,因为他终于注意到了一件看似不起眼,被忽略了半天的事。

那就是今日两人的中衣都是立领束衫。

谢翎爱试各类衣裳也就算了,连沈辞秋也反常地把脖颈包得严严实实,还有谢翎那笑岂止是得意,分明是桃花带春风。

孔清:“……”

突然就不好奇他们关起门来干了什么事了呢。

暝崖一路将他们引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