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呢,他的嘴里苦,心里苦,该是他的痛,一点逃不掉。
阿庆问曾保华:“你由几时开始变成这样?”
曾保华坐到他身边,想了想,摇头说:“不清楚,就是有一瞬间觉得解脱了,在污泥中打滚,还想保持干净整洁,太荒谬。”
“听我的,将来你就知道,什么对你最重要,最值得你付出。”
阿庆望着潮水翻涌,突然苦涩地笑了笑,比哭还难看,嘴里喃喃:“最重要的,没有了,早没有了......”
巨浪拍打海岸,曾保华没听清,他问:“什么?”
阿庆犹豫了一会,看着曾保华,说道:“接下来的计划,我配合你。”
96不配
踏入7月,午后雷声狂哮,暴雨如注。大雨将一切景象吞没,季语像是能从一片灰中看出什么,魂不守舍地坐在窗前看了一下午。“没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这么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钟业低声说着,眼神没从季语身上挪开。“她不容易,怎么就会遇上这些事,小孩没了,最伤心的是她。”钟业说:“她要是哭出来,还好些,偏偏从医院醒来,到出院回家,看上去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不好好食饭,不好好睡觉,昨天三更半夜爬起来,无端端到厨房做蛋糕,做完蛋糕又要做早餐,硬撑着不让自己睡。”“她是我照顾长大的,其实三个小孩中,最像老爷的就是她,要强。”钟业微不可察地叹了叹气,说:“所以周姨,我请你来多陪陪她,她的一些生活习惯和性格,你比我更了解,我顺道同你取经,我最怕的,是她憋出病来。”周姨点点头,叫了一声:“二小姐”季语回过神,茫然地抬起头,玻璃上映出她身后的两个人,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后又愣了会,问道:“周姨,你......”周姨担忧地捧起季语瘦到脱相的脸,又急又气地“哎”了声,说道:“既然出了那个家,该是越过越好,怎么......”周姨听完钟业的话,想得是煽煽情,让季语把难受发出来。无奈对方不给她机会,季语立马笑得灿烂,说道:“你来了我高兴,今晚我去唐人街斩料,再让阿琛下厨多煮几味。”季语拍了拍周姨,“我先去换衫。”周姨瞧着季语离开的背影,转而望向钟业,摇了摇头。回到主卧更衣间,季语对着一排衣服不自觉地又发起呆,直到见到站在门口的男人,她瞬间打起了精神,语气也活泼起来,说:“你真是,周姨要来你不提早讲一声,现在急急忙忙,外面下着大雨,都不知道烧腊店开不开门。”钟业问:“你准备扮到几时?”季语扯了条裙子,甩在软椅上,打开抽屉,低头翻着袜子,说:“我记得她钟意食白切鸡,我们就去明记,他们家每日排长队,要抓紧了。”“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季语顿了一下,看着窗下不停的雨,…
踏入7月,午后雷声狂哮,暴雨如注。
大雨将一切景象吞没,季语像是能从一片灰中看出什么,魂不守舍地坐在窗前看了一下午。
“没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这么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钟业低声说着,眼神没从季语身上挪开。
“她不容易,怎么就会遇上这些事,小孩没了,最伤心的是她。”
钟业说:“她要是哭出来,还好些,偏偏从医院醒来,到出院回家,看上去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不好好食饭,不好好睡觉,昨天三更半夜爬起来,无端端到厨房做蛋糕,做完蛋糕又要做早餐,硬撑着不让自己睡。”
“她是我照顾长大的,其实三个小孩中,最像老爷的就是她,要强。”
钟业微不可察地叹了叹气,说:“所以周姨,我请你来多陪陪她,她的一些生活习惯和性格,你比我更了解,我顺道同你取经,我最怕的,是她憋出病来。”
周姨点点头,叫了一声:“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