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让Marta去。”
麦莉莉坐到沙发上,往椅背一靠,“快点,我今日很忙。”
季语绕着屋子找了一圈,到处不见Marta踪影,记得打电话的时候见她在烤蛋糕。这会烤箱里传出焦味,季语赶紧关掉,想着莫不成Marta到超市买东西,也不同她说一声。
麦莉莉走来,又一次催促:“怎么,你到底去不去,就在地下停车场,衫都不用换。”
昨晚季语让钟业捉摸不透,酝酿睡意的时候,他也故弄玄虚,说有礼物给她,要她猜猜是什么。结果吃早午餐前季语使出必杀技,表示胃口被他吊没了,一口吃不下,他只好揭晓,是她自小就想养的小猫。
季语表面镇定,暗地里像孩童生日前夜一样激动,多等一天都是煎熬,她在不经意间掉以轻心,抱有侥幸地说:“我去。”
从电梯出来,季语跟在麦莉莉后面,经过垃圾房二人明显加快了脚步,因而前者没有注意到门把手转了半圈,又回弹的诡异现象。
车门一打开,小猫迫不及待扑到季语肩上,麦莉莉在旁说着:“有些注意事项要同你交代,先进车里,这里车来车往,它要跑掉了很危险。”
季语被兴奋冲昏脑,加上麦莉莉说得有理有据,她没有多想便坐进车里。
季语逗着在她腿上打滚的小猫,片刻后,驾驶座多出了个男人,一声不吭地发动汽车,一转头,她的眉心撞上冰冷枪口。
空气仿佛凝固了,季语连呼吸都变得谨慎,冷汗悬在她的鼻尖,迟迟不敢向下落,小猫也识相蜷在她怀里不叫不动。
麦莉莉在她手臂和脚背各开一枪,惨叫被布团堵回喉间。
驶出停车场,小亭子里的值守人员与麦小姐微笑告别,无法从她稀松平常的表情得知她正践踏着某人的脑袋。
也因天空下起磅礴大雨,附带雷鸣电闪,他听不到季语绝望的呜咽,正向他求救。
92过场
三小时前。中城区的贫民窟蛇龙混杂,未到非法酒吧的营业时间,黑人老板顶着油亮波浪背头,身穿廉价皮夹克,带褪色金耳钉,脚跟着收音机播放的音乐打节拍,擦着玻璃酒杯。一声清脆铃声,门上的摇铃晃动。下一秒,震破耳膜的朋克乐戛然而止,使得他抬起头,两位中国男人隔着吧台坐在他面前。老板赶客的话没说出口,先看到其中一位指间的钞票,又听到声音说:“威士忌。”除了黑人,这里不会有其他族裔踏足,循规蹈矩的中国人更是会绕道而行,但男人夹着一百美金,还将一袋有价无市的白色粉末当作小费,足够消除他对不速之客的戒心和好奇。身后的木柜琳琅满目,统一大小形状的玻璃瓶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瓶身没有标签标识,老板拿了几瓶相似琥珀色的,弹开木塞,逐一闻了闻。他捏了两只玻璃杯,呛鼻的酒精在杯中打了几圈小浪,粘在杯底棉絮浮出水面。钟业像是没看到般,一口含了大半杯,咽喉上下一动,烈酒滚进食道。勾兑掺水的劣酒,难得钟业这种酒鬼入得了眼,阿良是不感兴趣,撕开软包封条,取了根烟叼在唇间,他推了推身边的人,遭到拒绝后瞪大了眼睛。“我以为那日你是扮的,真戒了?”钟业看了阿良一眼,默认了。香烟上下摆动影响脏话效果,阿良捏在手里,说:“我叼,你同Hugo搞什么,我怀疑你们去的不是香港,是道观佛寺。”他双手合十,闭眼弯了弯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钟业轻笑一声,没有多言语。“我做人的宗旨,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人生不开心先是罪过,”阿良点上烟,眯起眼睛吸上一大口,感叹道,“爽!”等钟业剩最后一口,阿良的杯子浮游着烟灰和烟头,前者朝仓库方向努了努下巴,示意该做正事了。阿良清了清喉咙,回来的时候,对方仰着头清空酒杯,他对钟业说:“他的瘾还不小,一杯酒的时间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