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精神就爬起来。
“哎,殿下问你进不进营里?,你怎么想的?”
“不想。”赢寒山折了根草,在?指尖打了一个结。
“别啊,想想呗!选一个营!我这挺好的,我还?没有副将呢,你来我这我直接……”
他的话突然被截断,嬴寒山站了起来。
三秒,她伸手拉住马辔头。
三秒,翻身上马。
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嬴寒山从挂在?马鞍上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
黎鸣铗几乎看不清楚她究竟是从哪里?抽出了弓,那把带着?淡淡银色晕彩的弓仿佛是从臂骨中剔出来的,它随手指扣紧被拉成一个满圆然后,骤然激发。
箭离弦的同?时马腾跃而起,踏着?那道白光的尾巴向草场另一侧驰去?,嬴寒山上半身不动,双手不握马缰,又从箭筒里?抽出第二支箭。
白羽尾的箭突然消失,远处有一个小?点在?地平线上翻了一翻,随即数个小?点被惊动起来。
马匹嘶鸣混合着?呼叫,与箭镞划破空气的嗤嗤一道扑面而来,黎鸣铗上马紧追嬴寒山,与越过山岗而来的四五人撞上。
那是一色的天孤人,束袖衣外套毛皮,佩弯刀戴角弓。嬴寒山猛然勒紧马缰两个跃步,与第一轮落下来的箭擦肩而过。
她反手一箭擦过最先那个天孤人的马脖,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前蹄扬起,周围人不得不散开。
“左翼!”她说。
“听到!”
明明是以一敌二的劣势,分攻的左右的人却在?霎时间包围了入侵者。
银光从她手中挥出,裹挟的罡风与刀刃相击几乎迸溅出火星,一轮弓箭发过,那天孤弓手还?没来得及抽出下一支箭,细细的血线就在?他脖颈上绽开。
黎鸣铗长刀出鞘,刀光斜拖出一片寒色,不躲斩人,躲则斩马,殷红的血自刀锋画出一个圆弧,正与收势的嬴寒山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