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2 / 2)

延的花枝缠上她的手腕。“淡河与十里城,相隔数百里,寒山能不必胁生双翅而飞,我却?只能思之念之。”

这话不太对,这话几乎是在撒娇了,他分了一支花枝挂在她身上,怎么算是只能思之念之?

月光朦朦胧胧地罩在他身上,苌濯露出一点思索的表情:“寒山悒悒不乐吗?”

“稍微有些事情,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他点头:“何?时回返呢?”

何?时回返呢?秋天之前吧,秋天这场仗一定要打,也一定要分出胜负来。嬴寒山在稻草里换了个姿势:“就在最近了。我要去一趟西北,天漏所?在的地方,证完我的道。如?果此行顺利,那之后?就开始筹备秋天那场硬仗。”

第五煜是南方的最后?一个对手,在他之后?,值得忌惮的就只有那位铁骑都督。朝廷一直在等待淡河方和?哪一位王两败俱伤,然后?由他们宣布自己是最后?的赢家。

这不算投机,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凡朝廷现在还能整顿出一点兵力来,也不至于把希望寄托在两方恶兽的争斗上。

嬴寒山抬手压了压眉心,总之,先把天漏的事情处理完。王道既证,这条路就走到了后?半程。

苌濯等着她整理完思绪,才?慢慢开口:“寒山刚刚因为疲惫睡着了,那个来访者对寒山讲的后?半段寒山或许没有听到,我已经全?部记下,现在说?与寒山听吧?梦醒之后?我留在寒山身边的那部分说?不了太多的话。”

嬴寒山点头,忽然又对着苌濯歪过头来。

“你?说?你?是做梦入我梦来着?”

“是。”

“你?做梦怎么听到图卢说?那个乌兰古歌谣的?”

眼前的薄青色美人?一瞬间变成了一束白花,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窜到梦中的稻草垛上去了。

十里城挂着的那些脑袋撤下来了,乌兰古部的人?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