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向,反正他最近应该又闲又火气?大?,应该很乐意?出战。”
“白?鳞军向来擅长诡道,绑票打闷棍让赵一石那群人做为难,让林孖做刚好?。他在我们出兵前多伏击几次,总能抓到活口?。”
这么说着,嬴寒山轻轻用指关节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所谓拿头打,就是?‘如果还想要这个?头,就得老实交代?情报帮我们打’。”
“放心吧,老板,我是?愤怒。但我永远记得,我肩膀上担着多少人的生死。”
……
空气?中弥漫着油脂燃烧的气?味。
放了一冬的灯油烧起来带着点轻微的油哈味,但屋里的年轻人们谁也没在意?这种小细节。
他们一声不吭地围坐在桌边,只有?在主?家婆婆端粥上来的时候,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才会笑着点一点头。
开春后各家各户有?丁壮的都开始翻地播种,没有?丁壮的人家忙不过来便招募些?流民闲汉帮把手。
这一户的老妇人姓胡,寡居多年,唯一的独生子在沉州军里。
春雨后胡婆婆的腿就一阵一阵地发痛,最痛时甚至不能行走,好?在儿子在军中的将领宽仁,战后发下的赏赐也丰厚,时不时就能收到儿子寄回来的钱物。
她预备着犯病犯得最厉害的这几天请一两个?无地的帮工来,好?说把地翻一翻,之后的农活等她病好?些?再做。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能招到的帮工越来越少了。
前几日天气?好?,胡婆婆腿疼轻些?,出去?散步时听人说最近常有?强人贼军夜里焚烧农舍,更有?甚者光天化日下张弓杀人,是?以有?无地的流民都向更南去?了,只有?这些?有?田不能离家的还苦苦守着。
老人家发了两日的愁,一则愁没有?帮手春耕怎么是?好?,二则愁她一个?孤老婆子手无缚鸡之力,真有?强人办法都没得办法。
愁了两三日没有?结果,突然?就瞌睡来了枕头,这一日晨间,一个?很精干的小伙子上门来,问她需不需要人做工。
“我们兄弟几人不要钱,只是?赶路路过这里,稍停一停,换一口?饭吃。”
小伙子口?音像是?南边人,讲话很客气?,态度也尊敬,胡婆婆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但真看到他口?中的“兄弟几人”,她又打起怵来。
来的一共有?七八个?人,为首的青年二十多岁,一头刚刚能扎成髻的短发,乌沉沉的眼睛里很有?凶气?,跟着他的几个?人不论年长年幼都喊他阿兄,不像是?在喊兄弟,像是?在喊头目。
他弯腰进屋的时候,胡婆婆看到这年轻人背上好?像纹了很大?一头野兽,从?领口?扎出一颗狰狞的头颅来。坏了,胡婆婆想,别再是?把强人引到家里来了。
青年人们坐定,为首那个?纹身的开口?:“阿婆,温……我诶兄弟们明日里帮你做活,不要钱,给一口?吃食就好?,如果旁人问起来,只说我们是?你的子侄,从?南边过来。”
他说话时所有?人都沉默着,话音一落就齐刷刷地抬头看向胡婆婆,看得老人家急急忙忙躲去?灶台后。真怕人啊,她想,现在如果喊人来,乡里人也打不过这七八个?强人吧?更不要说他们要是?什?么“点子”“哨子”之类派来打听情况的,后面可能还有?更多人埋伏着。
就这么战战兢兢地熬到了晚上,胡婆婆起灶煮了一锅粥,出门时看到这些?青壮里的一个?站在门前,对着门外的一只鸡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