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是?诟病观鹭堂妹!堂妹是?家?中一等一的守礼……不是?,机敏!所以才得了大将军如此的爱重。是?说小子没有看管好自己的妹子,叫她出阁前有了些纷乱的心思,虽说这受召入峋阳王府并非是?个十分的好去处,但毕竟嫁即从?夫,又?不是?像是?观鹭妹子一样受了牵连要逃罪而走,怎么能跟着男子私奔了,牵连了家?族不说,也牵连了观鹭堂妹呢。”
他觉得这话说得应该没问题,乌观鹭身上穿着官吏的衣服,眼前这女将待她也有些好脸色。
她这个堂妹向来?是?个能讨人欢心的,讨得了男人欢心,大概也讨得了女人欢心吧?
既然这位大将军或是?怜爱她,他就不好说什么关于她的坏话,话里话外把她摘出来?,一点问题也没有。
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位女将的脸色并不好看。
“我听闻,那位乌观雁是?有未婚夫的。”
“……绝无此事!必然是?,嗯……有了什么误会。”
嬴寒山笑了一声,用眼光在他脸上轻轻一剔:“你为均输官几年了?”
“啊!回大将军的话,约莫是?有三年了吧。”
“那……”
“观鹭和你妹妹被送进?王府,距今几年了呢?”
第190章 你在说谎
即使没?有事先听乌观鹭说过一遍真?相,乌宗耀这一番话在嬴寒山这里也毫无可?信度。
因为她见过失去父母并为之悲愤的人是什么样子。
苌濯眼睛里寂静如磐石的死志,满身泥水的白门人踉跄起身时眼角的血泪,为什么,凭什么,这样的声音不用从口中说出,也会从瞳仁里扎出来,从伤口里淌出来。
她见过,所以在她面前不可能作伪。
这个年轻的男人睁大了?眼睛,他短促地倒了?几口气?,剩下的辩解卡在喉咙里还?没?吐出来,就被嬴寒山一眼看得咽了?回去。
“我来说吧,”嬴寒山漫不经心?地绕着这个跪下的人转了?一圈,“你们家是个普通世家,长辈或许有在峋阳王麾下任职的,但声名不显。”
但凡是个稍微像样一点的家族,都不至于拿自家长房的女孩打?包成双生子这样猎奇的噱头?去讨好上司。
这个男人志得意满的样子不像是在家中受排挤,他的亲妹妹应该也是夫人所生。蝇营狗苟到这个地步,可?以?看出来这一家子至少长房年轻人里都没?什么出息,长辈里也无人得志。
“乌观雁前有婚约,你们强令她退婚,又令观鹭与?她装作双生女,献与?峋阳王。在此之?后,你得到了?这个均输的职位。”
其实在这里应该丢失了?一些细节,嬴寒山想,峋阳王不至于收到一份礼物就随便把盐铁相关的官赏给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乌观雁遇害,观鹭逃走。乌家亦获罪于王,不过……”嬴寒山用?脚尖碰了?碰他还?算干净整齐的衣袖,“还?没?有到死罪的地步。你们倒是还?勉强捱了?一段时日。”
“如今真?让你落魄到不得不来这个敌营投奔观鹭的,恐怕是王被她一箭所伤,记起旧恨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