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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这么坏!这么不要脸!
想着想着眼泪就下来了,止也止不住。
她又气又急狠狠咬了他一口,伤口不断渗出血来甜丝丝的,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醒了神。
他看着眼前的她,她像离了水鱼儿大口喘着气,两颊上泛着潮红。
她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从小声哭泣慢慢演变成嚎啕大哭,唇上还留有咬他时留下的斑驳血迹。
他心疼,心脏都揪紧了。
“对不起,奈奈。”他松开她,低下头认错,浓密的眼睫遮蔽了眼睛,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卑微情绪。
她,又该恨他了。
而且她说的对,他确实有病。
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安奈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去形容,他自己知道。
医生告诉过他,他这样的行为被称之为‘爆发’,被刺激之后的情感爆发。
自从上次温泉派对上他昏了头,强制捆绑喝醉酒的她,捂住她的眼睛强吻她……他还看见自己留在她细嫩脖颈上的指印,觉得那种状态下的自己就是十足的野兽。
虽然最后什么事也没发生,但这也足以让他自己正视自己当时的行为有多病态。
事后看着她满身的淤青伤痕,他满心自责,也根本无法面对那个对她如此病态偏执的自己,觉得自己得了某种精神类疾病,譬如精神分裂症。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看心理医生,配合医生的一切诊疗行为。
还好,医生经过详细问诊后深度剖析了病因和病程,认为他这个并不是什么精神分裂症。
医生叫程继,是专攻心理学及其临床应用的博士,现在成了林以棠聘任的私人心理医生。
程继说:“极度渴望得到,又害怕失去”的情绪是林以棠会发成成现在这样的病因,病根从他幼年就种下了。
他也确实是从慕挽晴去世以后开始变得越来越冷淡,没有特别想要的,他什么都不缺,他缺的东西是他已经失去的东西,他也就不再惧怕失去。
没有这种情绪的刺激,所以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发作过,不是因为病好了,而只是缺乏一个诱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