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手臂撑在台上,身体微微后仰,他则是无视两人快要呈负数的距离,继续逼近,直到两人的双腿交错站立,下半部分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
他身形高大,身材遒劲,与人离得近时很容易给人压迫感,他也把手撑上台面,和她的手交握在一起,不让她有一丝能逃跑的机会。
她完全被他控制住。
狭窄的空间令空气都变得稀薄,她呼吸都变得困难,心跳也乱了节奏。
他掐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又靠近了些,轮廓分明的腹肌隔着衬衫贴在她膝头,两手扣住她的手指撑在台面上。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受控制地叫嚣,他听到自己脑子里有根弦绷断的声音。
她眼睛慕地睁大眼睛,小巧唇瓣被他用舌头顶开。
一场吮吻来得粗暴,急切,毫无节奏,她的嘴唇、齿关、口腔、舌头全部失守。
他的独有的苦香味道将她周身包裹,以不容拒绝的气势席卷而来。
她没经历过,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吻吓了一跳,想逃跑,偏偏手和脚都被他挟制住动弹不得。
他干什么?!
明明是他发神经,还扔了她的手机,怎
么感觉他受的刺激比她还大?
她想不到用什么词语形容他现在的状态,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吻得她缺氧,脑子一缺氧就不会思考了。
浴缸里的瀑布龙头还在继续,水柱溅落的声音混合着津液搅动和从鼻腔里溢出的低喘声音,脑袋像浆糊,她身体彻底柔软下来,甚至忘记了抵抗。
他察觉她好像变乖听话了,也不再穷追不放,速度放缓慢慢来了。
给了她喘息和思考的机会,她神志清明了些:又来了?
她想起来林以棠情绪激动的时候就喜欢逮着人又亲又抱,不知道什么毛病。
她也私下揣摩过,他对她这个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首先她排出他是出于男生对女生的喜欢才这样的,在她心里这不可能。
想来想去,倒真是给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非常小的时候,她不小心刮花了别人停在路边的汽车,被人告状告到妈妈安心那里。
那时候安心还没得病,但是她一个人要养活一双儿女,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赔给人家,妈妈就当着那人的面狠狠地打了安奈一顿,安康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被打呢,冲上去护着她,责打几乎全落在了安康身上,安奈身上就挨着了几下。
那人看安奈还小,也不是故意的就真没跟娘仨个计较,摆摆手让安心别再打了,说自己不计较了,下次让孩子小心点什么的,摇着头走了,安心又是点头又是鞠躬的道歉又道谢。
那个人走之后,妈妈丢了打人的扫帚,跑上去抱着安康和安奈心疼地泪流满面,安康也是,明明是他被打得更重,身上被抽打的红痕也全都杠了起来,但他根本没管,只检查妹妹身上的伤。
安奈哪懂大人的心酸,只是看着安心和安康软软糯糯地挨个喊人:妈妈、哥哥。那时候他们看起来情绪都很激动,也像这样对着她又是抱,又是贴,又是亲。
小时候的她喜欢妈妈和哥哥这么抱抱亲亲贴贴,这让她觉得自己身处这个世界的中心,妈妈和哥哥一定很爱她,离不开她。
可是林以棠对她这样,她能从里面感受到其他东西,一些不太正常扭曲病态的东西,让她感觉她不是在世界的中心而是在世界的尽头。
这种东西也是爱吗?是和妈妈、哥哥一样的爱吗?
不过她今天可没有那种心情奉陪他这种奇怪的癖好。
明明是他对她阴晴不定,看她觉得碍眼就要管一管,想不起来了就把她丢一边,还把她的手机扔进浴缸里,现在还这样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