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努力去靠近他,因为她不过是个五品官员家的庶女。

即便最后因太过繁琐,她放弃,耍赖,只娇哼着“要阿砚哥哥煮给我喝”。

往事难以追溯。

曾经还略显单薄的少年早已抽条,他的身形修长,虽是端坐,可长腿微伸,还是显得坐在这里有些拘束。

晏乐萦视而不见,毕竟现在是她站着,对方还能坐着。

因不大记得这套繁琐的茶艺手法,她生疏地将茶煮上,才抬起头,却一眼撞入季砚幽深的眸。

“陛下……”

此刻,晏乐萦仍觉得他的目光很冷,昳丽玉容带来的惊艳由此被撞碎,如墨的狭长凤眸间,还裹挟着一丝藏匿的厌恶。

微顿,她方发觉周围的人竟都退下了,唯有她与他站在这处。

“陛下,您在看我…民女?”她试探询问。

季砚未答。

拇指上温润的玉扳指随着他轻叩桌案的动静,时不时轻碰至桌沿,晏乐萦听着这有节奏的声响,深感像是催命符。

因她开口,季砚敲击桌案的声响变得有些无序,时快时慢,亦如纷乱不堪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