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萦正捧着荔枝酿要喝,那?莹白的牛乳上浮着剔透碎冰,惹得她忍不住道:“你少喝些?凉的,身子还没养好呢。”

晏乐萦一噎,连忙点头,“是是是。”

哪有没养好,那?出“假死”之事,如今想来已?过去四年了。

晏乐萦原本身子一直康健,再不好,也?该养好了。

只是当初那?一出将晏母吓得不轻,又?的确是“是药三分毒”,晏乐萦将将养了大半年身子,自知母亲忧心她,自己又?不占理,每每听了母亲如此关切之言都免不了老实应声。

“你也?不该坐在这风口,虽是天热起来了,可梅雨天尚未完全过去,总归有潮气顺着风来……”

晏乐萦感觉头都大了,又?连忙站起身,“母亲,我去将长安和长宁寻回?来。”

“说到那?两个小娃娃,你当年生他们?的时候身子尚未好全,后?头月子还坐了许久,也?是这样的天,还染风寒了”

“母亲,两个小家伙在临街霜月姐姐的铺子里玩儿呢,我得快些?走了。”晏乐萦再扛不住絮叨,随手用一旁小娘子递来的油纸打?包了几块凉糕,又?拎了件小披风,便提起裙摆走得飞快,“等会儿赶回?来吃青梅酿肉啊。”

说起那?风寒,倒真不赖身体不好,是晏母心觉她还没完全调理好,硬是要她在床上躺了快三个月,这谁躺的住?晏乐萦半夜偷跑出去散心了,结果才?着了凉。

晏母的絮叨声,随着晏乐萦的离去渐渐变小,消散在风中。